“靳斯年,到底誰要害我呢?我長得這麼可愛討巧。”
男人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麵前,似乎不太想提這件事情。如果可以,他想她無憂無慮地生活,而不是懼怕黑暗。
“你說呀!我連什麼人要買起我都不知道,實在太失敗了!”
他眼裏有寒光,淡淡地開口,“靳家主母。”
靳斯年的奶奶,靳氏集團的董事長。
“為什麼?我連她老人家都沒見過,我哪裏得罪她了?”她覺得自己好無辜。
他難得耐心地跟她解釋,“我調查我母親的事情,憑她的勢力自然也能知道。她知道我不是她親孫子,便慫恿董事局將我踢出管理層,又了解我的實力,怕我會反咬靳氏,就對我身邊的人下手。”男人淡淡地凝著她,“要是你出事了,就能徹底打擊到我。”
雖然話題很嚴肅,但她聽到後麵那句還是笑開了花。
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他會要死要活要上吊嗎?
“靳斯年,你的土味情話聽多了,還是覺得不錯的。”
“你少得意。”
男人目光深深,對麵的小女人吃得高興,臉上笑意不減。
有時候,一個人有軟肋,也是幸運的。
不幸的是那些千軍萬馬無堅不摧的孤獨戰士。
兩小口下班回家,悠悠閑閑地逛超市。
以前靳斯年認為逛超市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事情,但如今卻無比享受這種寧靜,尤其是難得的二人世界。
他們在討論要不要把青青送幼兒園,這孩子調皮愛玩,老是不挨家,跟誰都能出去玩半天。
防人之心不可無,沐宛之擔心孩子遇到壞人,但是要送她去幼兒園吧,又舍不得。
今天顧北決給她打過電話,說要帶青青去玩,等她下班準時送青青回來,她答應了。
不過,她不敢告訴靳斯年,他一直警告她不要跟顧北決走得近。小家夥可老愛跟顧北決出去玩了,沒辦法,她隻能替孩子兜著。
“那不是青青?”走到樓下花園,沐宛之看到一個很奇葩的場麵。
十幾個滿身刀疤,麵目猙獰的漢子跟一個小女娃玩捉迷藏!!顧北決則坐在亭子裏欣慰地看著。
“我躲好啦!”小家夥窩著小身子躲在草叢裏。
那些大漢可能收到指令,明明一眼就看見小家夥,卻偏偏要裝著不知道,到處在找。
沐宛之忍俊不禁,但旁邊的靳斯年已經大步上前,將孩子抱起來。
“粑粑?!”
真是倒黴了,怎麼玩到家樓下了?她還怎麼替顧北決兜著啊啊……
“沐宛之,你不是說她去鄰居家玩了?”
男人斜眼看她,帶著無奈的責備。
“斯年,你別怪小宛,是我這老家夥百無聊賴,想跟孩子玩一下,就把她帶下來了。”
靳斯年皺著眉心,讓沐宛之抱著孩子,
“顧先生,我們隻是商業合作關係,我不希望你打擾我的家人。”
“是是……”一向在T市說風就是雨的顧北決破天荒地低聲下氣。
“還有,不要叫我斯年。”
沐宛之望著他做飯的背影,開始唉聲歎氣。
她要做點什麼,才能撮合他們兩個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想到顧北決還跟她感歎,靳斯年的氣勢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
某人現在似乎連她都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