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批發市場中,一般小飯店中的小姐,不同於大酒店或娛-樂-城中的小姐們,她們到小飯店裏來,絕大多數都是自願的,不存在引誘或強迫的嫌疑,不存在誤導或欺騙的罪惡。大多數小姐們,處於生活的貧困,要養家要糊口要養育子女成人或上學念書,大多數是因為這個家庭背景出來的,也可以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到這裏來一般的小姐,都與小飯店的老板關係處的很好,因為從事這樣的職業,相對來說比較安全放心。要開這樣的小飯店,在官方,尤其是在公安部門也要有一定的關係,否則,誰的心裏也沒有底,提心吊膽地開飯店,幹不上一年半載,就會關門大吉。其次,就是在小飯店裏接客,老板可以免費管吃管住,有了生意一次給老板十元二十元就行了。這樣互惠互利,皆大歡喜。另外,來小飯店的小姐,年齡一般是偏高的,都在三十歲以上,四十歲的也有,個別的還有五十幾歲的老小姐呢。這些小姐,無疑都是已婚之人,都是有一兩個孩子的媽媽,個別的,還有當上奶奶的呢。
再有,來小飯店做這種生意的小姐,有些都是可憐之人。何謂可憐呢,有的是因為離婚了,生存沒有找落了,自己帶著孩子又沒有其它的生活來源,隻有逼上梁山,走上這條不歸路;還有,就是因為家中的孩子較多,或有兩個,或有三個,隻靠憑種養活這些孩子們,實在難以糊口。從事這樣的行業,也屬被逼無奈之舉;還有的是因為夫妻關係不好,為了生存,也為了報複,才出此下策到這裏來的;最主要的,從事這樣的行業,沒有人格或尊嚴可談。無論願意不願意,無論高興不高興,都要假陪笑臉,都要恭恭敬敬,任憑人擺弄。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可憐的人嘛!不是可悲的人嗎!
記得有哲人說過這樣的話:幸福人的幸福都是大同小異,而不幸人的不幸,卻各有各的不幸。的確是這樣。
小飯店的小姐,來自四麵八方。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南方的,也有北方的,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幸。他們有哪些不幸呢,答案是:各有各的不幸。我們鄰居家的小飯店,裏麵的小姐因為經常到我店裏買東西,閑暇之時也會聊聊天,所以對他們的身世,似乎有時略知一二。對她們生活的不幸,也曾報以無奈地同情。
小姐甲:三十多歲,本地鄉鎮人。她的家距離上班的這個小飯店,也就是二十公裏的樣子。長得很胖很胖,白白的皮膚,長長的黑發,兩隻碩大的乳-房,很算是很有些性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很早就被本村的男人拋棄了。他可能因為有更好的了,也可能因為賺了大錢喜新厭舊了,總之,她是被人家掃地出門了。怎麼辦呢,她有個七八歲的姑娘由自己帶著,娘倆個要吃要喝要生活呀,沒辦法,隻有進入這樣的小飯店,生活才有了保障。
初來乍到時,她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每天接待的客人並不多,賺到的錢自然有限,更何況,老板娘是非常節儉的,甚至是吝嗇的,做的飯菜質量也可想而知。所以,這個胖胖的小姐就受不了了,就要罵街了。賺不多就活不了啊,飯菜不好吃,就不高興啊,就要指責老板娘太摳門呀,所以,她就想洗手不幹了,就想另謀他就了,但是,賺大錢是那麼容易的嗎,找個好的工作是那麼簡單的嗎!
轉來轉去,這個胖胖的小姐認識了一個小包工頭。就是在鄉下給百姓們蓋蓋民房,磊磊豬窩的那種十幾個人的建築隊。兩人一來二去就好上了,就產生感情了。這個包工頭就要把她“包養”了,要求她不要再到小飯店去上班了,要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死心塌地地為他自己提供服務。這樣做,隻是伺候一個人,並且是熟人,也是自己覺得喜歡的人。這樣的好事,當然是求之不得呀,她自然願意為一個人服務呀,願意待在家裏當貴婦人呀,更願意這個男人到時給她吃的,給她喝的,給她錢花呀,要不怎麼叫“包養”呢!
這個胖小姐哪裏知道,這個包工頭就是一個下等的泥瓦匠,就是一個搭蓋豬窩,雞窩的,他一年能賺到多少錢呀?他有啥能力包養你們娘兩個衣食住行?結果怎樣,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胖小姐每天催要自己的承包款,討要了幾個月,包工頭隻給了她5000元。這就是一年辛辛苦苦的的“承包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