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1 / 3)

短番外幾則

(一)

那天晚上, 祁杉跟青玉親熱之後就暈了。

第二天醒過來, 身邊並沒有青玉的影子。祁杉躺在床上, 發了一會兒呆之後,確定前一天的事隻是他做的夢,平靜地整了整被子, 躺下睡了個回籠覺。

還沒睡夠,就被人扯了起來。他半睡半醒地睜開眼,鍾菡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怎麼睡了這麼久?你是怎麼睡得下去的?”

“怎麼了?我怎麼睡不下去了?” 祁杉坐起來,眯著睡眼打了個哈欠, “今天有什麼要緊的事嗎?祭祀的東西不是準備好了嗎?中午才開始, 現在也不急。”

聞言, 鍾菡睜大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把祁杉的額頭, “不燒啊。”

祁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相識多年, 兩人像是忽然無法溝通了一樣, 麵麵相覷。鍾菡盯著祁杉看了半晌, 終於回過點味來,問他:“你不記得昨天的事了?”

有什麼東西在心裏忽然萌了芽, 祁杉的聲音有點發抖,“昨天怎麼了?”

鍾菡:“昨天青玉回來了呀。”話音剛落,就見祁杉忽然掀開被子,趿拉著一隻拖鞋跑了出去。這麼一跑,祁杉才發現身上疼得厲害,明顯他昨天做過某項劇烈運動,但他之前居然都沒感覺!

漫無目的地跑出了院子, 祁杉發熱的頭腦忽然冷靜下來,轉頭又往回跑。鍾菡剛出了房門就被他堵住,一把抓住了手,“他在哪呢?”

鍾菡被他抓得手疼,看他急成那個沒出息的樣子,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嫌棄的撇了撇,“祠堂呢,去去去!”

祁杉腳上趿拉著那隻拖鞋,深一腳淺一腳地又跑了。到了祠堂,腳上一隻鞋都沒了,睡覺時穿的大褲衩也不知道在哪裏劃了條口子,露出一小截大腿。

祁家祠堂裏,青玉的畫像被掛在正中的位置,畫像之下,青玉正安靜地躺著,睡著了一樣。祁杉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蹲下,不確定地碰了碰他的手。

是實體。他鬆了口氣,握住了那隻手。“青玉?” 試探著叫了聲,青玉卻沒醒。

鍾菡跟過來,視線掃過祁杉的光腳丫子,一揮手扔了雙鞋過來,“先把鞋穿上,你那褲子又怎麼回事?!”

祁杉沒顧上這些,著急地問:“他這是怎麼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嗎?”

“昨天被你榨幹了,後半夜就沒了。”鍾菡沒好氣地說。

祁杉的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鍾菡被他嚇了一跳,“別別別!哭什麼?騙你的!騙你的!騙你的!”

祁杉淚眼朦朧地看向她。

鍾菡:“……唉……他需要休養,過段時間就醒了。”她看著祁杉,“快三十了,穩重一點。

“真的?”

“真的!”

祁杉搬去了祠堂住。祁家其他人在祭祀結束後就陸續離開了祖宅,幾天之後,熱鬧了一陣的祖宅又安靜下來。

後來祁杉問過那天祭祀的事,還有關於這次青玉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鍾菡說,青玉這次回來,多虧了方銘的那塊玉,還有之前青玉攢了一千四百多年的功德。而且,也因為這些,以後天道恐怕都不能再來找茬了。

祁杉聽了似懂非懂,又問了青玉回來那天他聽到的吟誦聲。

鍾菡說那是受過青玉庇護的所有人在為他祈福,呼喚他歸來。這是一場真正的祭祀,祭品除了祁杉的血,還有上萬人的祈求。他們為了這場祭祀,前後準備了兩年,把所有人都叫了回來。不然的話,青玉還不會這麼早就回來。

祭祀之前那幾天,家裏的所有人一見他就笑,祁杉就知道他們有事瞞著他。想到這裏,祁杉眼眶忽然熱了熱。

祁杉最後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鍾菡則說一開始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所以先瞞著,不然萬一不成,對祁杉來說又是一個打擊。

她最後指了指青玉,對祁杉說:“好好守著吧,多則半個月,少則十天,就能醒了。”

這天之後,除了吃喝拉撒,祁杉就沒離開過祠堂半步。從第十天開始,他越發地不敢往外走,生怕青玉醒的時候見不著他。

到了第十三天下午,祁杉一泡尿憋到極限,不得以去了趟廁所。他急匆匆地去,又急匆匆地回。回的時候拉鏈還沒拉好,大白天耍流氓。

然而等他看向青玉,拉拉鏈的手就卡住了。與他三步之遙的地方,青玉畫像的正下方,青玉仰躺著,揮舞著小胳膊小腿,正“咿咿呀呀”地自娛自樂。

祁杉:“……”他之前一激動都忘了,老攻是要靠自己養成的。

(二)

青玉被祁杉抱回了S市的家。祁爸祁媽前幾天先回來了,把之前青玉用過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