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天大的事也別來煩我!”祁杉吼了一句,直接掛掉了電話,縮回被窩裏。
沒過幾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祁杉懶得接,它就鍥而不舍一通又一通地斷斷續續響了好幾分鍾,祁杉不勝其煩,終於動了動手指接聽。
“我說小杉子,大早上的吃槍藥了!怎麼這麼大火氣?不就約你和高中幾個哥們聚一聚嗎?這都快放暑假了,還不興一起熱鬧熱鬧?” 賈騫張嘴就一通數落,連個氣都不喘。
“騫子……”祁杉啞著嗓子喊了一聲,這一喊直把對麵賈騫驚得不行,也顧不上數落他了,連忙問:“怎麼了?怎麼說話這個調調?你又失戀了?不對啊,你喜歡的那2班的小鈴鐺不是剛把你拒了嗎?難不成才這麼幾天你又讓人給拒了一回?”
祁杉想說不是,但賈騫說話跟打機槍似的,讓祁杉根本插不上話,“不過不是我說她,你這長得雖然不是太陽剛帥氣,但按我媽說的,你這種長得俊的應該也挺吃香的,她怎麼就拒了你呢?”
“你就留神積點德吧!”被揭了傷疤的祁杉喊了一句,又掛了。
祁杉最近確實火氣有點大。
他已經連續做了半個月的春!夢,夢裏邊他被一男的摁在床上,被伺候得不要不要的,場麵相當的少兒不宜。
要他是個彎的就算了,好歹看夢裏邊他爽成那樣好像也挺舒坦,而且也就隻是夢而已,無傷大雅。可要命的是他是個直的啊,他直得都要鑽天了!天天做夢被人那啥那啥的像什麼話!剛剛要不是賈騫這通電話,他還被人摁在床上呢!
祁杉往床上一躺,腦海裏全是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的身體,沾染汗水的皮膚上一片水光,肌膚緊緊地貼在一處,幾乎分不清誰是誰的。可是他看不清另一個人的臉,或者他在夢裏看清了,可是夢一醒他就忘了。隻記得那個人的身材不算強壯,但身量很不錯,勁瘦修長,還有腹肌,他摸過了,不誇張但很結實。而且比他要高,因為臍橙的時候他俯下去想親那個人,還得讓那個人稍微低下頭他才親得到。
想到這裏,祁杉不淡定了,他怎麼會想去親個男人呢?還尼瑪臍橙!這鬼扯的夢做的,也太不地道了!要是個妹子該多好啊,那麼香豔的場麵,真他媽白瞎了!
手機又響了,祁杉懷著滿腔憤懣接了。
“杉子,消火了沒?” 賈騫賤兮兮地問。
祁杉的火沒消,但也沒理由再讓它燒著,在心裏罵一聲“見鬼”,隨它去了。“剛起床,脾氣大。哥,有什麼事?”
“我這都三通電話了,你還沒聽明白!”
“哦~~。”光顧著冒火了。
“……” 賈騫服了他,隻好再說一遍,“這不都期末了嗎,放了暑假咱高中哥幾個聚聚?”
“什麼時候?” 祁杉一邊問一邊下床找拖鞋,趿拉著去了洗手間。
賈騫那邊聽見他這邊放水的聲,沉默了好幾秒,“……我說哥們兒,就算咱倆小時候真的穿過同一條褲子,但你也別這麼不把我當外人吧,你放水這點動靜就別讓我聽了,我這還吃著飯呢。”
“那你先別吃了,我這邊刹不住。”剛說完,祁杉果然聽見了賈騫放筷子的聲音。
“七月十六,我問過了,那天哥幾個都考完了,去外省的倆也能回來,你看呢?” 賈騫問道。
“不行。”祁杉提上褲子,“我們社團十二號要跟學姐去她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