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七個聖人!(1 / 2)

就在陸壓幾人即將山窮水盡之時,青龍孟章四人,將剩餘法力盡數灌注手中寶劍之中,隻見得四道劍光閃爍,迅速沒入誅仙陣圖之中,待得將此道劍氣用出,那誅仙劍陣四周的地火水風之象俱已散去,四個手執寶劍,癱坐在地的身影,已是清晰可見。

陸壓也早已精疲力竭,就待收回靈蛇鞭認輸之時,卻見得那誅仙陣圖之上,發出一道近似透明的劍氣,直擊在應龍身上,幾人隻見得應龍身形接連晃了幾晃,手中淨瓶已是掉落地上,緊接著,應龍胸前黃色道袍之上,竟是浸出一行血跡。

這突然之變故,一時之間將幾個人看的目瞪口呆,應龍伸手輕輕在胸前衣襟之上拭了一拭,見得手掌之上,沾染的血跡,仍是不敢相信,呆立半晌,才緩緩道:“將地火水風重歸於混沌,原來這便是誅仙劍陣真正的威力。”說罷,長長歎息一聲,抬頭望向那虛空之上的誅仙陣圖。

此時這誅仙劍陣失去了陸壓法力的支撐,早已自動破去,四周的景色也重新顯示出來;那誅仙陣圖,仍自懸在空中,便如一張尋常的破布一般,無有一絲光澤。

陸壓伸手將誅仙陣圖找到手中,看了幾眼,苦笑道:“終歸還是輸了。”這才將孟章四人挨個扶起,轉身對應龍道:“既然前輩已將這誅仙劍陣破去,那晚輩幾人,自是不敢再行阻攔,我等這便返回蓬萊島。隻是如今西周與大商已然勢若水火,想必若是那姬昌攻下穿雲關,又要生靈塗炭,還請前輩慈悲為懷,相勸廣成子幾人,勿要多造殺孽。”說罷,又對應龍施了一禮,便欲轉身離開。

卻聽得應龍輕歎道:“你這娃娃,倒是似你父親一般守諾。隻是,你真以為你等輸了麼?”見得陸壓聽了此言,果然扭轉身來,看向自己,應龍又道:“初始之時,我觀你等配合生疏,顯然是第一次操作此等陣法,是以便連這誅仙劍陣萬分之一的威力,都不能使出。但僅憑這最後一劍,便不僅破了老夫四海瓶的防禦,還將老夫擊傷,如此一來,便已然是無愧這第一殺陣之名。”

聽得應龍出言安慰,陸壓這才覺得心中稍微放開,正色道:“前輩所言甚是,隻是輸便是輸,贏便是贏,前輩既然將這誅仙劍陣破開,晚輩自是不能食言而肥。”

見得陸壓神色已不似適才一般沮喪,應龍這才問道:“那若是生死才算輸贏,即便是你等一開始便能發出這混沌劍氣,便真能勝得了老夫麼?”

陸壓聽了應龍之言,苦笑道:“我等即便是從一開始便發出這混沌劍氣,以我等之法力,也不過能僅能發出六道左右;隻要前輩有些準備,自是不能將前輩如何。”

聽得陸壓點頭承認,應龍笑道:“這誅仙劍陣,奧妙無窮,若是這主陣之人,修為與我相仿,隻怕我連三道劍氣,都不敢硬接。但你等不過是僅有大羅金仙修為的後輩罷了,我又怎能與你等以生死定輸贏。故而你等能借助這誅仙劍陣之力,將我擊傷,便已是勝了。卻是無需如此。”

待得應龍說完,陸壓這才想起,這誅仙劍陣,將外界與陣內隔絕,是以應龍與自己幾人一般,在這誅仙劍陣之內,不受這人界之上道祖所設禁製之限製;如此以來,即便自己幾人一開始便全力發動陣法,但僅憑自己幾人大羅金仙修為,又如何能將一個斬卻兩屍的準聖擊殺;待得想通此節,心情早不似適才一般壓抑;當下向前疾走幾步,俯身將四海瓶撿起,呈在手中,道:“即便是真如前輩所言,但這誅仙劍陣,終歸是被前輩破了;索性晚輩就取個巧,算做與前輩平手,如何?”

見得陸壓不再爭執,應龍這才伸手往胸前一抹,那被混沌劍氣劃開之處,便已恢複如初,便連那血跡也是消失不見。見得陸壓將四海瓶呈於自己,應龍微微笑道:“這四海瓶雖是一件不錯的先天靈寶,但與我並無大用;今既然被你拿去,那便轉送與你,想必日後你當有用到之時,就當我這做長輩的一點心意。”

陸壓見得應龍所說,並非戲言,思索片刻,將四海瓶收入懷中,再次向應龍深施一禮,道:“如此,便多謝前輩厚愛。隻是陸壓有一事不明,還望前輩賜教。”

應龍抬頭往地仙界方向看了一眼,道:“你可是疑惑,我本是受元始天尊相邀,前來與你義父為難,卻為何如此行事?”

陸壓點頭道:“正是如此;當日之時,義父立下天罰之時,卻是曾將黃龍道長打至重傷,若是前輩前來找義父尋仇,也說得過去。隻是我觀前輩似乎對我義父並無惡意,便是對待我等,也甚是親切,故而甚是不解。”

應龍長長歎息一聲,道:“我隻有黃龍這一子,自是不可能對他毫不關心。隻是我深知我這孩兒,生來脾氣耿直,又胸無城府,隻是我這些年一直在南海療傷,是以一直不曾照顧與他。當日東勝神洲之事,他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即便是你義父下手重些,但終歸是職責所在,老夫又不是氣量狹窄之人,又怎會去尋你義父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