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卻是截然不同的柔和,“累不累?”
“還好。”
她不用招呼賓客,除了早上起早,還真沒有什麼能累到的地方。
“你再休息一下。”
莫北丞出了化妝室,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摁亮手機屏幕,屏幕上幹幹淨淨的,並沒有任何信息和未接來電顯示。
他剛準備將手機放回褲包裏,屏幕就亮了,上麵顯示著言瑾之的名字,嗡嗡的在手心震動。
“喂。”
莫北丞往外走了幾步,才接起來。
聽了幾句,他瞳眸一縮,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手機幾乎被他捏變了形,全身上下都籠罩著生人勿進的寒意,“你一個男人,連個女人都製不住?”
“她又是跳樓,又是割腕,又是要拿刀片劃脖子的,三哥,我不敢刺激她,這萬一”
莫北丞抿唇,看了眼腕表,又看了看身後的化妝間,“讓陳白沫接電話。”
那邊交涉了幾句,傳來言瑾之生無可戀的聲音,“三哥,她不讓我靠近。”
“那就讓她接自己的電話。”
言瑾之覺得,自己這一早上,都要被折騰成神經病了,“萬一她不接呢?”
莫北丞抬手壓住突突直跳的眉心,“那想死就去死。”
言瑾之:“”
他覺得讓莫北丞勸陳白沫估計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但是不讓他勸,這事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早知道就不自告奮勇了,讓三哥安排喬瑾槐來得了。
莫北丞掛了電話,重新撥了陳白沫的號碼。
接了!
但沒說話。
“白沫,下來。”
瑾之說,她現在坐在樓頂天台邊緣的護欄上!
“你失去過嗎?”
“”
莫北丞抿唇。
陳白沫的聲音沙啞的需要仔細辯聽才能聽清,她知道莫北丞不會回答,自顧的說道:“我失去過,第一次,是你和沈南喬領證,第二次,是現在。我聽說如果一個人真的愛另外一個人,不管多久都會等,北丞,你愛過我嗎?”
如果愛過,怎麼這麼輕易就分開了呢。
他們之間甚至沒有過誤會!
莫北丞英俊的臉上麵無表情,身側有人走過,朝他點頭問好。
他點了點頭,轉身擰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掏了支煙點上,“那就,大概沒愛過吧。”
不管愛沒愛過,他的確沒等她。
現在討論這個話題,沒有絲毫意義!
電話裏安靜了。
隻聽見風刮過、以及陳白沫陡然加重的呼吸聲。
“鬧夠了就下來,別讓在乎你的人替你擔心,伯母如今,就你和妊涵了。”
他準備掛電話,陳白沫突然‘嗬嗬’的笑出了聲,那頭,還是言瑾之驚慌失措的叫聲:白沫姐,你小心啊,別顫啊。
陳白沫問:“那如果是沈南喬呢,你等嗎?”
莫北丞沉默了幾秒,“她不用我等,我們已經結婚了。”
“北丞,其實你一直知道,沈南喬嫁給你的目的不純,是嗎?”
是嗎?
是。
如果第一次在酒店他誤會她是那種為了攀龍附鳳而不折手段的女人,那麼後來的調查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背後有個沈家,不需要出賣身體攀上他。如果是因為看上他這個人,也用不著爬上他的床,她可以通過沈家光明正大的走進他的生活。
但是,她偏偏選了一個最不堪,最讓人誤解的方法!
還有她對陳白沫的敵意。
陳白沫和陸然的關係。
這一切都足以讓他起疑,卻又缺了一個線頭,讓他推斷不出她一定要嫁給他的理由。
“我知道,北丞,我知道,我、陸然、陸焰、沈南喬,這一切的起源我都知道。”
電話斷了。
莫北丞擰眉,將手機扔到一旁,繼續煙抽。
手機又響了,他不想接,但那頭的人一直沒完沒了的打。
他拿過來看了一眼,還是言瑾之。
“說。”
“三哥,白沫姐她割腕了,現在站在天台邊上不準我們過去。”
“**。”
他爆了句粗,看了眼腕表,大步朝著城堡的停車場走去。
莫鞠楊正往這邊走,看到他手裏拿的車鑰匙,“北丞,婚禮都要開始了,你去哪裏?”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會趕在婚禮開始之前回來。”
“這都十一點了,有什麼事不能讓其他人跑一趟,非要你這個新郎親自去”
莫鞠楊話沒說完,莫北丞已經拉開車門坐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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