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俞小魚越長越像他爹,要是他有機會換臉,他也願意要於天這張臉,哪怕什麼都不幹,光看著就十分有食欲。
於天抹了把嘴,不滿地翻了個白眼:“毀氣氛。”
俞嶽這邊不停地催促,於天不緊不慢地換了衣服,又要整理發型,破事多得很。被催得煩了,他隨意一擺手:“你帶俞小魚先下去,讓車裏暖著,我馬上就到。”
防盜門打開又關上,屋子裏瞬間靜了下來。
於天最後噴了一下發膠,洗了洗手,跑進書房拉開抽屜,摸了個U盤出來,是從管理員那裏帶回來的那個。
將U盤插在電腦上,裏麵隻有老國王臨死前留給他的唯一一段視頻。
於天點開視頻,按了暫停鍵,畫麵靜止在爆炸前夕,老國王臉上還帶著慈祥的笑容。
於天沉默地望著那張臉,翻遍了所有的記憶,依然覺得有些陌生。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既然你說你是我媽媽,那就是吧,雖然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與畫麵中的人麵麵相覷,腦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於天才回過神來,俞嶽催他快點下去。
“這就來。”於天掛了電話,長長吸了口氣,對著視頻裏的人笑著說,“新年快樂。”
合家團圓的第一年,俞母心情十分舒暢。
這一年她跟兒子的關係恢複如初,又眼瞅著俞嶽找到了喜歡的另一半,而且還有了孩子,所有該她操心的事全都在過年前辦妥了,真是讓她將背了十幾年的大石頭放下了。
單親家庭本就不容易,好在她對得起俞嶽,俞嶽也沒讓她失望,小日子過得還算有滋有味。
“往後媽就不管你們了,日子過程什麼樣,都得靠你們自己。小於啊,我這個兒子就交給你了,要是他敢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盡管告訴我,看我怎麼教訓他。”
俞母一時激動,多喝了兩口,掏心掏肺地跟於天說心裏話。
於天笑眯眯地點頭:“您放心,我都記著,真有事肯定找您討回公道。”
俞嶽心裏酸不拉唧的,偷偷瞅了於天一眼,他前些日子在商場裏亂放電的事還沒說呢,這會兒就忙著在丈母娘麵前賣乖討巧,臭不要臉。
一家人本想守歲,一老一少兩個人都撐不住,俞嶽先送他們去臥室休息。
餐桌上的剩飯剩菜一時間懶得收拾,俞嶽跑到沙發上坐下,朝於天招招手:“過來。”
於天腳步踉蹌地挪過去,一頭栽倒在他身上,喉嚨裏發出悶悶的笑聲。
俞嶽抱著他的腦袋蹭了蹭,聞到一陣清冽的酒氣:“等十二點。”
“嗯。”於天仰躺在他大腿上,眯著眼睛看他。
兩人相視一笑,俞嶽慢慢低頭,離他越來越近,大片的陰影擋住了視線,唯有呼吸彼此糾纏,難解難分。
忽然,遙遠的地方傳來煙花爆裂的聲響,璀璨的光芒瞬間閃過,照亮彼此的側臉,每一根眉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個表情都清晰地印在腦海中。
十二點的鍾聲響起,電視的背景音忽然變得異常細小。
俞嶽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於天的喉嚨裏發出一聲咕噥,下意識地挺了下腰,隨即整個腰身便軟了,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任由俞嶽捧著他的腦袋。
濕吻纏綿而溫情,津液在彼此口中不斷交換,來不及吞咽下去的順著嘴角流出,被俞嶽依次舔舐。
於天情動到難受,翻了個身將俞嶽按在沙發上,低頭就啃,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時,俞嶽驚慌地推他的肩膀:“去……去臥室。”
於天重重地喘著氣,打橫將人抱起,扔在了臥室的床上。
俯身下來的時候,於天滿臉醉意,緊貼在他耳畔低喃:“我要讓你像煙花一樣上天。”
俞嶽被他的言語刺激,身體無法自控出哆嗦起來。
但願他今晚能綻成煙花。
……
於天到底酒量不行,胡鬧了兩回就睡著了。
俞嶽茫然地躺在床上,借著窗外透過來的亮光,失神地望著於天的側臉。
長發披散下來,微微垂落在側臉上,擋住了大半張臉頰,唯有鼻尖被襯得越發高挺,讓人恨不得湊上去咬一口。
俞嶽緩緩地平複著躁動的身體,總算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清理了一下身體,又確定他媽和俞小魚都安安穩穩地睡著了,這才放下心來。
倒了杯溫水準備回房,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俞嶽詫異,淩晨一點多,誰會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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