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我重複了一句,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嗯,我總覺得,我並不認識她,臉是那張臉,可是眼神,氣質,都不一樣了。”靳蕭然的聲音很低沉,眼神也很沉重。
“那,我們要怎麼做?”
“你別擔心,我心裏有數的,是,或者不是,過幾天就知道了。”
“好。”
我點點頭,他的指尖撫了我的眉心。
“不要總皺眉,我不是都說了,不管發什麼事情,都有我在的,你老公不是電視劇裏那些能被輕易欺騙和被表象所迷惑的男人,我這裏。”他又用兩隻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這裏,亮著呢。”
“嗯嗯,你是狙擊手嘛。”
“就是啊,我槍法真的可好呢,百步穿楊,可是怎麼到這,就不準了。”他故作委屈的,還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肚子。
“要不,我去檢查一下吧,這麼長時間都沒畢孕,要有,早就該有了。”我其實一直都想跟他說這件事的,自從上一個孩子沒了到現在都一年多了,我可能是真的哪裏出了毛病。
但是我剛說完,靳蕭然就伸手捧住了我的臉。
“老婆,要檢查也是咱倆一起去,萬一是我的毛病呢。”
他真的太好了,他總是能讓人暖到骨子裏。
我心頭一熱,還是沒忍住的哭了起來。
我一下就抱住了他,哽咽都有些說不出話了。
“又哭,你說你嫁給我之後,這眼淚啊,就沒斷過,你說我得有多失敗。”
“沒有,我是感動的。”
“要不,咱今天再試試,說不定我兒子們爭氣,今天就撞槍口上了呢。”他說著手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撞槍口?你這什麼鬼比喻呀。”我沒理會他的手,而是動手幫他解襯衣扣子。
“這個比喻不形象麼?女人呢,每個月都會排出一個卵紫,然後啊,這個卵紫,就會在紫宮裏等上幾天,上億個小秋蚓們進去之後,隻有一個能鑽進卵紫之中,一旦jing子和卵紫結合,生命,就誕生了……”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著。
等到他口中的那些小秋蚓去完成使命時,我紅著臉,幫他擦去額頭上的汗。
“老公,能遇見你,真好,馮唐的那句話怎麼說的?春風十裏……”
“不如*你。”
“你討厭。”我錘了他一下,好好的氣氛,都讓他給弄沒了。
“來,我抱你去洗洗,然後,睡覺。”
“嗯。”
能有一個這樣對我的男人,我這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
就算是明天就死了,我覺得我也不虧了。
但是我還不想死,我還得給他生孩子呢。
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就有人敲我們這屋門。
我穿上衣服走出去,門口站著的是妮婭。
“阿姨,早上好。”
“嗯,早上好,怎麼了?這麼早,有什麼事情麼?”我蹲下身子,目光溫柔的看著妮婭。
“阿姨,對不起,我昨天太任性了,我應該聽話的,我是來跟你賠禮道歉的。”她很不好意思,小手糾結在身前,還有點不敢看我。
“哦,這事啊,沒事的,阿姨不生氣,阿姨就是怕你有危險所以才會不讓你坐在副駕駛的。”
“那,我們就是和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