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靳老夫人聲淚俱下的把這些話完時,我幾乎都有些站不住了。
她兩次病危,看來都是裝的。
她在這樣的場合,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弱者,控訴著靳蕭然因為一個女人,成了徹頭徹尾的不肖子孫。
那些看著我的眼神,也都帶著厭惡的光。
我不想再留在這裏,我現在就有一個心思就是想回家。
可我剛往後退了一步,靳蕭然就用力的攥住了我的手,一把拉我進懷裏。
眾目睽睽之下,他吻了我。
吻的很用力,帶著一股子決心。
“蕭然。”當他抬起頭時,我已經淚流滿麵。
“別怕,你是我靳蕭然合法的妻子,是受法律保護的,沒人能把咱倆拆開,還有。”靳蕭然轉過頭,看向他奶奶,看向周圍所有的人。
“一個人,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甚至有時候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人生。難道,因為這些,她就有錯麼?
她沒做過任何壞事,沒對不起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她卻要永遠活在那個陰影之中?
奶奶,我尊敬您,不管你說什麼,你都是我最敬愛的長輩。
可是,你今天做的這些事,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
話音落地的一瞬間,我在老太太的臉上看見了震驚,震驚過後,更多的是失落。
她坐在輪椅上,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那麼多人的大廳內,鴉雀無聲,靳蕭然最後看了一眼老太太,拉著我轉身就要走。
隻是,我們倆還沒走到門口呢,前麵的路就被一個年輕人擋住了。
這個年輕人我認識,就是在那次拍賣會上,替他老板用兩個億拍到項鏈,又想要一百萬賣給我的那個秘書。
“靳先生,蔣小姐,請等一等,我老板有些話,想對你們說。”
“你老板?”靳蕭然反問了一句。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人群裏,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叫沈坤。
“靳先生,你剛才說的很好,人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的,有的人生來就是名門貴族錦衣玉食,而有的人呢?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要麵對貧窮麵對肮髒,這真的,很不公平。
可是,人,又都是平等的,那些自詡為貴族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嘲笑去鄙視他們眼中的下等人。
所以,蔣瑤,你無須覺得自己的出身不好就低人一等。”
沈坤的話說的很慢,可是低沉的聲音,好像能穿透心靈一樣,在大廳上來回飄蕩著。
“那我敢問這位先生,你可曾聽過一句話,門當戶對,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話,門第永遠都是中國人在婚姻裏,無法跨越的。
所以,蔣瑤就是配不上我們靳家,就是配不上我靳家的子孫。”
我還以為靳老太太不會再開口了,沒想到,在沈坤說完之後,她會激動的反駁。
“嗬嗬,哈哈哈,靳老夫人,如果真的要講門當戶對,要考慮門第,那可就是你們靳家高攀了。”
沈坤說著就看了他身邊秘書一眼。
那秘書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一張紙,交給了我。
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張親子鑒定。
“我已經確定了,蔣瑤是我哥哥的女兒,是我的親侄女,是我沈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大英帝國公爵爵位的下一任世襲者,所以,靳老夫人,您覺得,是誰配不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