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一看有人出來了,馬上往裏走了一步。
“陳叔,我翠萍嬸子在家不?”
“啥?”那姓陳的老男人先是防備的看來我們幾眼,隨後就十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死了,年後就病了。”
“病死了?”小劉有點不信就重複了一句。
“咋,你還不信啊?你去後山墳地自己看去。”
“不是,陳叔,這幾位是城裏來的領導,找我嬸子問點當年的事情。”
“問啥問,都趕緊滾,我這邊正忙著呢。”
老男人把話說完,就出來轟我們。
我看著他一臉緊張,還總往屋裏瞅,很明顯,那破屋子裏,肯定有什麼是他不想讓我們看到的。
當然了,我身邊的那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人精兒。
在察言觀色這方麵,我十個也不抵人家靳蕭然半個。
“大叔,忙什麼呢?你看,我們這大老遠的來了,讓我們進屋喝口水吧。”
靳蕭然是笑著說的,可他剛說完,那個姓陳的老男人就激了。
“喝什麼水,我家沒水,我又不認識你們,趕緊走。”
如此這樣反常的表現,讓小劉也覺得這裏麵有什麼問題。
他雖說就是個戶籍警,可他也是警察,他上前一步推開那個老男人。
“陳叔,你屋裏,有啥啊?你緊張什麼啊?”
“我,我,我緊張啥了,這是我家,你都給我出去。”
這邊正僵持著呢,一向雷厲風行的張哥是真的按捺不住了。
他幾個大步,就到了破屋子的門口。
就在他要往裏進時,那老男人瘋了一樣的過來擋門。
“不行,誰也不能進,我閨女在屋裏睡覺呢,你們幾個男人,要幹什麼?”
“睡覺?大白天的,睡什麼覺。”
張哥嗓門大,吼了一嗓子,直接就把那老男人給推開了。
“你,你們這城裏人,欺負人還欺負到人家家裏啦?還有沒有王法了。”
此時,張哥已經都進屋了。
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從屋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
我還以為,屋裏真的是有個女孩在睡覺,被張哥撞見了,可接下來……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我們幾個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跟靳蕭然也連忙進了屋。
結果一進去,我就看見在一個小炕上,一個一絲不掛披頭散發的姑娘,正蜷縮在炕角兒裏,大聲的哭著。
在旁邊,還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也一樣沒有穿衣服。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去給那姑娘把身子遮上,好在靳蕭然跟張哥都是十分紳士的人,他們在進來看見之後,全都轉過了頭。
隻不過,在我上了炕,把自己的風衣往那姑娘身上蓋時,旁邊的男人就惡狠狠的開了口了。
“你們幹啥的,我跟我老婆睡覺,你們也管?”
“我不是他老婆,姐姐救命啊,我不要嫁給他,救救我。”
“好,別怕啊。”
我安慰著那孩子,把我的風衣給她裹緊,但是也不能這樣僵著,回頭喊了一聲靳蕭然,又給他遞了一個眼色。
他心領神會,扯著那男人就給他拎出了屋,還把他的褲子,也一起拿了出去。
這回,屋裏就剩下我跟那姑娘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炕上有她散落的衣服,我一件件拿過來,幫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