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被趙家小姐扶起的,此刻臉色煞白,連站都站不穩的常青,秦世茂眼裏滿是失望,再聽這些圍觀人眾的唏噓聲,越發的感覺臉上無光了。
這一次帶他來參賽,一方麵是為了破靈鋒而來,另一方麵則是有著讓這個徒弟展露頭角的打算,有翠凝居做見證,這個起點絕對算不上低,再加上青臨城這些年輕一輩做承托,日後他的前途是無可限量的!
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刻畫失敗了!
怎麼就能失敗了?
他失敗了,破靈鋒豈不是要落入別人囊中?
那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心頭惱怒,秦世茂沒了好臉,瞪了那心頭忐忑的常青一眼,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先前常青違規,郝掌櫃正在思索一會他若奪魁自己如何能夠將他的資格剝奪,未曾想他竟然是先刻畫失敗了,簡直是天公暗助!
心頭欣喜,卻沒有表露在臉上,隻是出來打圓場:“既然常公子與寧公子皆已經刻畫結束了,那餘下兩位參賽的公子也請開始刻畫符籇吧!”
寧安本想收起桌上的符籇等待比試結束,卻是被郝掌櫃提醒,這符籇在評判結束之前是不能離開桌子的,於是也就作罷,站在桌旁安靜的等待餘下那二人的刻畫。
時間不長,胸有成竹的寧安自然是沒有什麼急切的心理,就這些個人是不可能比得過自己刻畫的這張符,而那被攙扶在一旁的常青,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是越發的慘白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寧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先前若不是他激自己,就這早已熟掛心中的符籇怎麼可能會失敗!定然是他!全都是他的原因!此刻這些人的目光火辣辣的聚集在自己身上,如同芒刺在背!不能自己!
甚至是已經能夠聽見幾聲低語的嘲諷了!
自從跟在師父身後,已經全然沒有聽過這種話了!如今卻是重新體驗了一把這讓人指指點點的滋味,這一切可全都是拜他所賜!
死死的拽著拳頭,常青目眥欲裂!
兩股濃鬱的靈氣衝天而起,卻是在一瞬間被周圍這詭異的烈風吹散,以至於隻有一些微乎其微的靈氣灌入符籇之內。
臉上浮現激動之色,二人同時轉身,衝著秦世茂作揖。
前麵的人全都已經失敗了,那麼這舉世罕見的破靈鋒定然是隻可能落入自己二人其中一人的口袋裏,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如何能不激動?!
看著那兩張散發這點點靈氣的符籇,秦世茂略微遲疑,心頭又生一計,緩步走下了來,故作認真的端詳了一下這二人刻畫的符籇,最終是歎息著搖頭:
“起筆尚可,收筆也不錯,可這靈氣為何如此稀薄?這般符籇若是治療之用,拿將出去,恐怕非但不能救人性命,反而會耽擱傷員的情況!”
二人同時一愣,遲疑,一人試探性的出聲:“那秦老的意思是”
擺了擺手,秦世茂道:“今日這所謂的符籇比試完全就是胡鬧!沒有一張可以上得台麵的!一個個不是刻畫失敗,就是刻畫一張自己不熟練的符籇,還有你們兩個,這種符籇如何能夠使用!這細不可聞的靈氣,拿出去耽誤別人嗎!”
語速越來越快,秦世茂最後袖袍重重一揮,喝道:“重賽!將自己擅長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否則就憑這些東西,根本沒有資格能拿破靈鋒!”
話到最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那臉色慘白的常青,這次他若再出岔子,這徒弟不要也罷!
此話一落,麵前二人心頭暗罵這老東西不講究,看自己徒弟失敗了,就將別人的東西貶低的一文不值,若自己這符籇有那麼不堪,那常青這個刻畫失敗之人,又算是什麼!
再說了,符籇本來就是沒問題的,靈氣是被周圍那股詭異的風吹走了,這事情自己都能感覺的出來,你一個符籇大家難道就沒有察覺到?這也能是理由?
隻是這話也隻能在心頭想想,若是要說出來,也是沒人敢的,於是二人同時把目光看向郝掌櫃,這次比試是翠凝居舉辦的,究竟要如何,還得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