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字跡在眼前不住晃動,淩靖南眼眶發紅,壓抑了十二年的思念如脫閘洪水,迅速流竄到四肢百骸,將他的理智淹沒。
將泛黃紙張捂在胸口,他一遍遍呼喚著烙印在心頭,深刻在靈魂中的名字,“琴兒,琴兒,你在哪裏?追魂是你嗎?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你為何不肯現身跟我相見相認?琴兒,你可知道,我非常非常的想你”
男子的聲音悲涼而沙啞,深情的訴說漸漸變成壓抑的哽咽,透過窗縫飄出,漸漸消散在料峭春風中。
屋頂全身包裹在黑色大披風之下,身形高挑纖細的身影靜靜聽著,黑暗中發光的靈動雙眸漸漸染上水霧。
聽著一聲聲壓抑的呼喚訴說變成哽咽,黑影突然渾身顫抖,雙手抱肩蹲下。
“南哥哥,十二年來,琴兒對你的思念不比你少,可琴兒已不是當年的琴兒,怎敢歸來與你相見?”
“南哥哥,對不起,原諒琴兒親眼看著你被思念折磨,卻因種種原因,不能現身跟你相見相認。”
“南哥哥,琴兒這十二年,看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早已不複當年模樣,琴兒再也配不上南哥哥,再也無法完成當年的約定,對不起”
“南哥哥,如果真的有下輩子,琴兒一定不喝孟婆茶,下輩子加倍償還”
沙啞嗚咽從嗓子裏滾出,充滿壓抑的情愫,帶著無盡的悲涼,被料峭春風帶走,消失不見。
濃霧漸漸散了,東方露出魚肚白,漸漸的,魚肚白變成了淡紅色,黑暗如退潮的海水迅速消散,光明灑滿人間,新的一天姍姍來遲。
陳揚辦事效率極高,淩靖南剛吹熄燭火,下床將窗戶打開,柳奚笙就來了。
柳奚笙今年四十多歲,學識淵博,官任太子太傅兼翰林院大學士,跟太子一起進學的淩靖南也算是他的學生。
此刻,大學士看著背影略含愁緒的男人,睿智道,“王爺焦急傳喚,所為何事?”
淩靖南轉身,他瞳孔一縮,“你受傷了,發生了什麼事?”
“無妨,皮外傷而已。”淩靖南轉移話題,做了個請的手勢,“本王有兩副字,勞煩先生辨認,是否出自一人。”
柳奚笙早年給淩靖南開過幾年學,了解他性情,直接到挑了椅子坐下,拿過茶杯自己斟滿,“兩幅字?你什麼時候對字畫感興趣了?”
記憶中,自從玉鳴琴失蹤,這個男人就將琴棋書畫全部丟開,還跑到了冰攸關那個冰寒之地十年,兩年前才被皇上用十幾道金牌緊急召回。
怎麼突然,要他辨認字跡?
“東西呢?”慢品香茗,柳奚笙神態悠閑。
陳揚將兩幅字他麵前分左右攤開。
柳奚笙漫步盡心看著,身體突然一震,眼神轉為凝重。
乍看,兩幅字天差地遠,一個是筆鋒蒼勁的腕力寫出,娟秀、工整,賞心悅目;一個腕力虛浮,下筆忐忑,字跡不端、青澀稚*嫩,好像持筆不久,並無可取之處。
可仔細觀察、深入研究,兩幅字的運筆手法竟
“王爺,這兩幅字看起來天差地遠,實際上”壓下震驚,柳奚笙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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