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瑜關了窗,拍了拍手,走到她麵前蹲下,眼中已經有了狠戾:“我告訴你杜思同,你還沒跟我離婚呢,死也是我梁瑾瑜的人!我勸你別動這些心思,不然的話”他的目光在她胸口打了個轉,“你想跟他走,也可以,等我玩膩了就放你走。不知道你那位心上人,他嫌不嫌你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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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同從小被家裏寵著捧著,就算結婚後也是跟梁瑾瑜相安無事,幾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見她氣的發抖,他快意地笑出來:“恨我嗎?那就恨著吧。上床給我乖乖躺著,要是敢亂動,我就把剛才沒做完的,再做一遍。”
她的手裹在被子裏,拚命掐著掌心,這才忍下一口氣,就那麼站起來倒回床上去。梁瑾瑜也鑽上去,這會兒他覺得有點冷,於是毫不客氣地拉開裹著她的被子給自己蓋好。被子剛才被她裹著,裏麵暖暖的,他靠著床頭坐著,歪頭看見旁邊杜思同低眉順眼像個受欺負的包子,又是一肚子火。
他探身從她那麵的床頭櫃上拿遙控器,靠近杜思同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一躲。
梁瑾瑜咬了咬牙,還是忍住沒發火。
他打開電視看,正是財經頻道的訪談節目。
年輕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笑起來又利索又瀟灑,舉手投足間有種隱約的銳氣。
不是林南又是誰?
“林先生這次回國,高調加盟”主持人還在說著,梁瑾瑜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一曬:“你剛才,就是在看他?”
杜思同縮在被子裏,其實也沒怎麼聽到他跟自己說話,所以沒搭話。
他當她是默認了,甩手就把遙控器砸到電視機上。
顯示屏響了兩聲,黑屏了。
杜思同被嚇了一跳,渾身抖了抖,轉過頭看他,目光裏都是倉惶:“什麼?”
梁瑾瑜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這一晚上你就是在看他?”
“啊?”杜思同有些莫名,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了他,“噢。”
他一根手指頭隔空點著她,氣的一張俊美的臉都幾乎變型:“好,很好。杜思同,你這輩子都別想跟他在一起了,想都別想!”
說完,他撩開被子就出去了。
臥室門“砰”地一聲巨響,很快杜思同就聽到樓下有聲音,再沒多久,院子裏有車子發動後一下一下轟油門的的轟鳴聲。
梁瑾瑜平日裏上下班,坐的都是低調舒適車子,隻有這種時候才會換成跑車,發動起來像是打悶雷一樣,提速也利,好幾次她都害怕管家開門慢一秒,他的車能直直撲到大門上去。
等他走了,杜思同這才能緩過神來。她摸索著穿好衣服,門口有人輕輕敲門:“太太,您睡著了嗎?”
“沒有,進來吧。”杜思同靠著床頭坐起來,強自鎮定,“什麼事?”
冬姨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管膏藥,走到床邊要幫杜思同上藥:“太太,先生說您脖子受了點傷,讓來我幫您敷一敷。”
杜思同摸了摸脖子。
她帶的是鉑金鏈子,跟易斷的黃金不一樣,剛才被梁瑾瑜大力扯斷,摸起來非常疼。她接過藥膏,笑了笑:“不礙事的,我自己來就行。東姨,剛剛瑾瑜不小心摔壞了電視機,您找人來打掃一下。”
東姨一臉無奈地看她:“先生吩咐了,要您別下地,小心踩到玻璃渣子劃傷腳。太太,不是我多嘴,剛才先生下樓的時候臉都氣紅了,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走,看樣子是急的不得了要出去,嘴裏卻一件都沒落下,又是吩咐我來幫您上藥又是找人來打掃房間,生怕您受一點兒傷。先生待您如何,他嘴上不說,都在心裏了,您又何必總是跟他置氣?”
東姨從小照顧梁瑾瑜長大,說話自然偏向他多一點。
杜思同撩起眼看東姨一眼,輕輕笑了笑:“知道了。”
梁瑾瑜待她好不好,她心裏最清楚不過。
若不是她父親叫杜立行,她在梁家能過的這麼安穩平靜?梁瑾瑜在外頭的鶯鶯燕燕能從來不往她跟前湊,礙她的眼?他能忍受她表麵是他的老婆,心底埋著別人?
或者說,她能嫁到梁家來?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就不要假裝什麼夫妻情深,舉案齊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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