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曲悠揚的咖啡廳,溫暖的色調配上金色的陽光,舒適的春日午後有著一股愜意,藍以沫抱著子期坐在窗邊,對麵的趙謙儀態優雅,到底也是上流社會的人,舉手投足也沾染了一點貴氣。
“我沒有拖家帶口,這次是想讓你給我擬定兩份合同,一份是和林氏合作的合同,一份是我的財產轉讓的合同。”藍以沫滿目慈愛看著懷中吃著蛋糕的子期,她得為子期的將來考慮。
趙謙看著她懷中可愛的子期,問道:“你和孟先生離婚了?”
“早就離了。”
“那孩子是?”
“我自己的。”
藍以沫不想跟他討論過多關於孟璟煜的事,直接進入正題。
“林氏要跟我談合作,我是甲方,合約主要針對不露麵和薪資放麵,你看著辦就行了,薪資是一億五千萬,合約期六個月,不續約。”
“嘖,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一億五對於現在的林氏來說可是掉塊肉啊,看來林氏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不然也不會找上你,也不可能答應那麼多無理的要求。”趙謙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他似乎有扶眼鏡的習慣,沒說一句話都要推一下眼鏡。
“誒,你不是不近視嗎,為什麼戴著眼鏡?”藍以沫好奇,難道幾年不見他近視了?按理說不應該啊,大學學法律看那麼多法學書都沒近視的人怎麼工作了偏偏近視了呢。
趙謙又推了推眼鏡,“習慣了。”
“行吧。”藍以沫也不是很在意他到底戴不戴眼鏡,合同要緊,“第二份合同就是財產轉讓,我的財產全部轉讓給子期,就是從現在起每個月轉讓百分之七十,等我死後全部轉讓。”
“那萬一你又生了一個孩子呢?”趙謙推著眼鏡,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視線盯著屏幕,他不知道藍以沫在聽到他這句話的表情,半天沒聽到應答,趙謙這才抬起頭看她,“怎麼了?沒想過這種情況嗎?”
“我不可能再嫁給別人了。”藍以沫喃喃道,她是一個特別傳統的女孩,她覺得跟別人睡過了就不能再和別人在一起了,她做不到,這樣對那個人不公平。
“為什麼呢?因為你之前和孟璟煜在一起了嗎?”趙謙還是第一次說孟璟煜的全名,和藍以沫認識的這麼多年,無論現實交流電話交流還是網絡交流他始終都稱孟璟煜為孟先生。
藍以沫摸摸子期的頭,“也許吧。”
“那我如何?”
趙謙突然的發問讓藍以沫腦袋發懵,迎著陽光的她麵容不太清,聲音也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哦,我的意思是跟你一起撫養子期。”趙謙推了推眼鏡,眼裏一閃而過的失落被他的手擋住了,推眼鏡這個壞習慣讓他第一次發覺了好處所在。
“我自己可以的。”
子期揚了揚小腦袋,衝著藍以沫甜甜道:“媽媽,擦嘴嘴。”
藍以沫笑得溫婉,拿了張餐巾紙把子期的小嘴巴擦幹淨,然後從包裏拿出嬰兒濕紙巾給子期擦手。
“媽媽,子期想回家家。”子期奶聲奶氣的說著,用擦幹淨的小手拉著藍以沫的衣服。
趙謙這才看清子期模樣,那神態和藍以沫還真是像啊,澄澈如鏡,不染纖塵,睫毛又長,嘴巴粉粉的小小的,渾身都白白的,那模樣像極了洋娃娃,可愛的不行。
“子期乖,媽媽一會兒就帶子期回家好不好?”
藍以沫輕柔的聲音讓趙謙出了神,現在他們這樣像不像一家三口?
“趙大律師,那就麻煩你把合同擬好發到我郵箱了。”說罷,藍以沫收拾好濕紙巾,口水墊,牽上子期的小手手,“我就先帶子期回家了。”
趙謙都沒來得及跟她告別,她就已經走遠了,他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不快樂,他連安慰的資格都沒有。
子期突然停下來腳步,拉著藍以沫不再朝前走,小聲道:“媽媽。”
“怎麼了子期?”藍以沫蹲在她麵前為她整理衣服,她的子期好像不開心。
“媽媽不回家。”子期又道。
“為什麼不回家啊。”藍以沫聲音依舊輕柔。
子期卻拉著她朝別的方向走,並且用堅定的語氣道:“找爸爸。”
藍以沫愣住了,子期是把趙謙當成爸爸了嗎?
藍以沫拉住子期,撫著她的肩膀,注視著她的眼睛耐心道:“子期,剛才那個人不是爸爸,你乖乖跟媽媽回家好嗎?”
“我知道。”子期像是個大孩子,目光堅定,“爸爸不在這裏,但是我們要去找他。”
子期說話從來不會磕巴,走路也是,要麼不會走,要麼走了就可以一直走,人扶著走的時候也絕不會磕磕絆絆,在很多人眼中子期就是神童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