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往前開出大概兩三公裏的樣子,崔先生,終於是說話了。
“怎麼?從上車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沒有問題問我嗎?”
我頓時一愣,隨即,平靜的說道:“崔先生,找我聊天的,好像是你啊,你不打開話題,我那知道問什麼呢?”
崔先生靠在後排座上,嗬嗬一笑,“不錯,處變不驚,不卑不亢,剛才那個,是你的保鏢?”
他似乎答非所問。
我緩緩的說道:“不,是我兄弟!”
“有區別嗎?”
他笑了。
“當然有。”我一字一句,玩笑了一句,“保鏢,是為我們而死,我們給他開工資的人,而兄弟,也可以為我們而死,不過,不需要開工資,區別太大了。”
“哈哈!”崔先生大聲的笑了起來,“有趣有趣,這還真是我第一次聽到對兄弟的定義。”
說完,他看著我,“好了,蕭揚,現在你有什麼疑問的,都可以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家夥,到底什麼意思?方忍死亡,火焰賭場易主,我心中當然有疑問,隻不過,這種監管局的超級內幕,他會坦白?
還是說,我看到的一切,就隻是表麵?
我有一種上了他的賊船的感覺,哦,不對,是賊車。
“沒有問題嗎?”
他再次問道,“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想兜一會風就睡覺呢,如果你沒有問題問我,那我可真要回去休息了。”
他說的風輕雲淡。
我整理了一番思緒,一字一句的說道:“崔先生,還是那句話,今天晚上,似乎是你想拉著我聊天啊,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心中的確有不少的疑問,隻不過,我怕說出來,你回答不上。”
“說說看嘛,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回答不了,我也沒辦法不是,不過,我的保證依舊有效,隻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話算話!”
他平靜的說道。
“那行啊!”
我放鬆了一下自己,靠在後排座上,“今天晚上,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沒錯!”他認真的說道。
“首先想試試我楊哥的戰鬥力?”我再次問道。
“沒錯,答案是,讓我很驚喜,巴鬆,是泰拳高手,在澳門,鮮有敵手,不過,卻不是你兄弟的對手。”
“除了試試我楊哥的戰鬥力,你還想拉著我一起兜兜風,順便看看澳門的夜景?”
“這個想法也是有的,你不覺得澳門的晚上特別美嗎?”
“的確很美!”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隻不過,我看崔先生不會僅僅隻是想欣賞欣賞夜景吧?”
“那是當然,我早已經過了花前月下的年齡,拉著人欣賞夜景,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不習慣拉著男人一起欣賞,我的性取向還是很正常的。”他風趣的說道。
我感覺有些意外,這家夥,似乎跟酒桌上的他很不一樣。
“那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已經有些期待了。
他沒有作聲,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蕭揚,我的目的,就是你即將要問的問題,不妨試試問問看?”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銳利。
我被他盯的有些發毛,似乎他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
我猶豫著,疑惑著,最後,我咬了咬牙,“崔先生,我這個人有時候挺沒有禮貌的,你真的不介意我問?”
“問吧!”他半眯著眼睛,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壯誌滿酬的姿態。
我不再扭扭捏捏了,你讓我問的,我就問了,反正我知道,他,沒有殺我的心,要不然,恐怕今天晚上這一出就不會出現了。
我穩定心神,開始整理著腦海中的混亂思緒,過了一會,認真的說道:“索林家族想在澳門紮根,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
“是!”
他回答的很幹脆。
“那方忍的死,是不是你默認他們幹的?”我追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