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壇好酒,應該是竹葉青吧,可以值二兩銀子了!”
洪青山聞言臉色一變,威脅之意明顯。
“墨校尉可別不知好歹,哪怕你修為不錯,但是出身平民,不是有句話叫民不與官鬥嗎,我勸你還是買下這壇酒。”
墨啟仿佛沒有聽到洪青山的威脅,隻是把酒高高的舉過頭頂。
“一壇好酒,不過可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墨啟的舉動,不明白墨啟什麼意思。
可惜了,什麼可惜了!
突然,墨啟雙手猛然發力,雙臂之上元氣激蕩,一陣風雷之聲,酒壇轟然砸在洪青山的頭上。
“嘭!”
酒壇碎裂成無數片,酒水飛濺。
“啊!”
洪青山哀嚎,額頭鮮血噴湧,瞬間染花了臉龐,猙獰萬分。
他隻是中品武師,怎麼可能承受的住墨啟當頭的一擊,當場全身癱軟,跌落在地,驚恐的瞪大著眼睛盯著墨啟,口中含混不清的說道:“你、、、你敢打我,等死吧你這個賤民,郡守大人饒不了你!”
有洪青山的手下趕忙去扶住他,手忙腳亂的抬去醫治。
周圍隸屬於兩校尉的軍卒,皆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洪青山可是郡守大人的親侄子,平日裏驕縱妄為,連副將都是讓他三分的,墨啟竟然真下手了。
所有人望向墨啟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
墨啟拍打了一下身上濺射的酒水,對身後的葛二牛道:“愣著幹啥,照顧一下受傷的兩位兄弟,多給些銀兩,剩下的銀兩照常均分”
葛二牛還有些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機械的點頭,口中含糊:“嗯,嗯!”
“還有啊!”墨啟轉頭麵向手下的軍卒們。
“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別人都欺負到臉上來了,你們在幹啥呢,啊!繡花呀?”
墨啟大聲喊道。
“抄家夥跟他幹啊!不就是個中品武師嗎,不就是有個郡守後台嗎?很了不起嗎?衝上去拍死他再說啊!”
喊完墨啟整了整衣衫,仰著頭走了,留下一群淩亂的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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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軍的中軍營帳中,徐典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剛剛送來的晚飯,還有一壺本地的竹葉青。
樊城此地雖是偏僻窮涼的邊城,但卻是山清水秀,山泉水更是沁涼甘甜,極適合釀酒,也就造就了此地聞名的竹葉青酒。
徐典自從來到此地,唯一能提起興趣的,便是這入口棉柔清冽的竹葉青了。
然而他今天卻沒有動那壺酒,甚至都沒看一眼。
副將李衝盤腿坐在下首的位置,沉默不語,等著將軍吃完,然後有軍卒過來將碗碟收走。營房中就剩下盤坐的兩個人,和那壺沒有動過的竹葉青。
“軍令已經告訴他了?”將軍徐典沒有抬頭,平靜問道。
“說過了,看他的樣子,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說等會兒會過來”副將回答道。
“嗯”徐典點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低沉說道:“若是一道軍令就嚇得反應過度,那還回什麼靖州,不如就喝了這杯毒酒,一了百了!”說著徐典拿起那壺竹葉青,如清泉般叮咚的酒水灌入杯中。
副將李衝臉色大驚,猛然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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