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是不會,何來藏私之說。”丘盛不快道,“到是你魏道友一路裝神弄鬼,你修為高,應該學識廣博,老夫不信你不會火行靈術,以你的修為,隨便什麼火靈術都可製伏妖獸,我到覺得,你去滅殺妖獸最合適。”
“我若會火靈術,何要勞煩你們,區區小妖,我早讓它屍骨無存!”魏海承冷笑道,“兩位一路來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肯出手,也該露一手讓本人開開眼界了。”
“彼此彼此,”李正春皮笑肉不笑道,“你不也一樣自己從不動手,都激將丁未道友出手打發小妖小獸麼,我們打得是同樣的算盤,那就心照不宣吧。
魏海承沉下臉,陰森森地瞪著兩人,兩人毫不相讓,以同樣的目光瞪回去。詭異的妖獸在前麵搞突然襲擊,這幾號人在後麵玩內訌,嶽升鄙夷地搖頭,卻暗笑跟計劃不謀而合,仰頭瞥了一眼遠方樹形妖獸,向亭湖公子傳音道:“這玩意你倆沒提過,是不是也沒見過?看起來會汙染法寶侵蝕肉體,你的火靈術對付得了麼?”
“確實沒見過,但聽說過。”亭湖公子道,“此物本不成氣候,像蘑菇似的,小小一朵還沒巴掌大,通常長在牆邊,連移動都不會。除非有哪個癡呆主動湊上去被其侵蝕寄生,或以血供養,才可能使之生長壯大。如果它沒有吞噬過人的話,我的靈術能對付得了。但現在吞食了亢家兄弟,而且數量有兩株,我就顧此失彼了,自保尚可,滅敵太難。”
嶽升暗忖元嬰老鬼這麼多,不消亭湖公子動手,讓老鬼們滅敵去吧。再又想想,始作俑者應該是鄭秋萍,她重傷亢家兄弟,鮮血沿路灑落,可能濺到了牆角的食仙株,令它生長壯大,並趁著亢家兄弟重傷將其吞噬,從而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工夫長著孢子腦袋的亢家妖怪兄弟掐訣給自己施展了法術,故技重施再次施展出織霧妖籠,本體跟隨灰霧一起朝諸人衝來。遠處的兩株妖樹將觸手自行打成碎片,全部塞進樹頂部一個小圓球裏。
那小圓球赫然是亢家兄弟原本的腦袋,他們脖子上被換成了孢子,原版腦袋卻長到了妖樹的頂上。兩個腦袋詭異地怪笑著,雙眼明明呈死灰色證明頭顱已死,卻能動嘴動眼做出表情。它們張大了嘴接受碎片,一直被塞得變了形,幾乎要撕裂開來,然後猛噴出來。
霎時灰霧混合著碎片雨鋪天蓋地潑來,諸人縱然有元嬰之修也極為謹慎,妖獸的侵蝕之能無孔不入,所有人的法寶皆被限製,隻能出動靈術對抗。魏海承思索了一瞬,掐訣在身前舞出扇形黃光,一派地寰之力衝起,連灰霧帶碎片統統飛上百丈高空,拍在了二層的天花板上。丘李兩長老用木行靈術,千百片竹葉隨手拈來,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竹葉數量如海,與漫空碎片抵消之餘,並衝散了大片的織霧妖籠。
雲溪老人大大方方把攻向鄭秋萍那一份接了過來,讓她專心用嬰火清理法寶;丁未再次用出風行靈術,護著自己也護著秦桑。
各人皆應對自己眼前那一份,無人理會嶽升三人,亢家兄弟瞧見三個修為低微無人相護的弱旅,頓時停下本是衝向雲溪老人的腳步,調轉槍口朝三人拍馬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