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蔭南麓各宗嶽升基本都聽說過了,炎武宗裏有個十絕公子首先排除了,亭湖公子占著雲落宗也給排除了,錦鑾宗那邊有嫣霞仙子,雲曇宗秦桑跟白水涯有過節,那便僅餘一個了。
嶽升兩眼溜圓,驚異道:“霆宵宗!?不是吧!”
酒桌上時幾人太過談天扯地,真就沒提過這茬。
“就知你會一猜即中,沒錯,這小子正是霆宵宗內定的下一任宗主繼承人。”亭湖公子大笑,“田開複那邊,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仇,你可以讓他自盡謝罪了。”
“我咧個去,我講跟田家結仇時候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啊,你這宗主接班人真不靠譜,咱回酒樓重喝一遍吧,罰你幾杯。”嶽升瞪眼道。
“下轄小門之事我哪有興趣理會,你是我朋友,他又不是。說起來算他倒黴,回去我想想辦法處置了他。”白水涯道。
“別別別別,我的事還是我自行處理。”嶽升腦中突然靈光大閃,冒出一個非常有分量的想法,“我說老白,你若是接了宗主的班,是不是就可以隨便看宗主玉牌了?”
“是啊,怎麼了?”白水涯點頭。
嶽升一拍大腿,這叫神馬?這叫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身邊坐啊!
沒想到賭個博,居然勾出了這般重大的事!
“老白,啥也不說了,我決定全力推動你結嬰,然後我有件無比重要的事求你,你能不能把你家宗主玉牌給我看一眼?”嶽升抓著他袖子,一臉的發自肺腑。
“幹什麼啊你們,我為什麼要結嬰啊!不幹!你要看玉牌的話,我哪天偷偷摸摸拿出來給你看就得了。話說你不是有兩塊了嗎,還看來幹嘛?”白水涯道。
“玉牌對我萬分重要,關乎我的功法修煉,回頭與你們細說。此事就這麼定了,冥離淵之後,我等你的玉牌。”嶽升道。
“好的好的,但你要多給我介紹許多好吃的,一定要我沒吃過的。”白水涯點頭,再顯吃貨本色。
白水涯輕鬆答應下來,嶽升頓時感覺吃了一顆定心丸,把賭骰子的勝負完全拋到九霄雲外了。
“老嶽啊,我聽出了些端倪,記得日前你聽見仙靈血玉之時說需要特定的功法才能使用,現在又說宗主玉牌關乎你的修煉功法,我怎麼覺得,跟古時候某個謠傳很相似呢。”亭湖公子道。
“你覺得像,那就是了。”嶽升笑笑,“此事很複雜了,日後慢慢給你們講,對了,你在雲落宗裏地位也夠高,能否有機會把雲落宗宗主玉牌也借我一看?”
既然已開了一個頭,就不妨也開第二個,本打算此事由劉萬身份夠高後去偷的,眼下跟亭湖公子交成了好友,也就不需要害劉萬一道了。
“機會渺茫,就算能弄給你看,你也會大失所望,我雲落宗的玉牌是仿製品,估計跟你格格不入。”亭湖公子搖頭。
怎會是仿製的?嶽升微愕,正待發問,柳曾勸那邊終於算完了骰子點數,高聲叫道:“九百一十一點!嶽公子勝!”
雖然骰麵上藍色居多,可不是隻有四點六點是藍色,兩點也是,滿地的兩點占了一半,最終算出了小於九百六十六的小點數。
戴公子的臉色簡直比吃了糞還難看,他一抹腰間,一道紅燦燦的光芒朝嶽升襲來,“勝負你都要死!敢贏本公子的人絕沒可能逍遙自在!納命來!”
不等亭湖公子耍賴,他先耍上賴了,亭湖公子惦記了半天踢桌子,可不肯讓他先搶風頭,飛起一腳踹碎了四張桌子,也不再掩飾修為,單手揮出一道披靡的靈力迎了上去。
突然房頂轟隆巨震,天花板破開個大洞跌下來個遍體鱗傷的人,恰恰落在兩者之間,兩邊的攻擊皆打在這人身上,頓時把他打出兩個對穿窟窿。
此人一愣,本就有傷在身,頓時瀕臨昏迷,他死命保住一口氣,大吼:“老柳老高快帶東西走!有強敵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