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滿屋子人騰一下全站了起來,個個麵色發青,有一個脾氣暴躁的,當場一就拍桌子;“田道友!什麼意思!我們苦苦鑽研了多日,莫名其妙來了一個小子,你竟要把我們都轟走!?”
同有一人也拍案而起,“有失公允!我等前來之時,沒一個人得到單獨鑽研法器的機會,怎麼這人一來,就要和別人不同!”
兩人一個練氣大圓滿的假基境界,一個練氣剛入九層,算是屋裏修為比較高的。
他們怒火不小,嘴上是跟田寧風說話,目光卻凶狠淩厲,惡狠狠朝嶽升瞪來。
此二人是一黨,之前對嶽升最不善的就是他們,對其他團體最有敵意的也是他們。他們主動出頭,嶽升一點也不奇怪。
田寧風一蹙眉,沉下聲音道:“劉天遠道友,胡溫道友,莫要動氣,這位葉道友有奇異本領,一眼瞧出法器禁製的奇特之處,並且身懷破禁的能耐,本人是經過斟酌,才允他單獨鑒別,時間隻有一個時辰,你們怕什麼。”
“哼!”又一人怒聲發話,“一個時辰?一刻鍾都多!我等鑽研數日,已經將禁製研究得七七八八,此人此時要求獨鑒法器,怕是看我們已將禁製破除得差不多,想撿我等的便宜!”
這人眉清目秀,外觀三十歲許,看上去挺一表人才的,可說的話純粹順嘴胡編,嶽升之前探過法器,神識反擊又凶又快,證明禁製完好無損,這人竟說已經破解大半,分明是瞪眼說胡話。
“此話怎講?”田寧風道,“研究得法,怎麼早不說?李道友這幾日盡撿別人的便宜,別以為本人不知道。”
這人一時啞然。另一人又道:“田道友如此行事,確實有欠妥當,那位葉道友若是說他有本事,便應當著眾人的麵一展身手,令眾人信服。要單獨鑒別法器,實在是居心叵測,欺騙成分居多。”
這又是名老者,滿屋屬他最老,修為也是同樣練氣九層,是另個團體的代表。他的團體與劉天遠胡溫二人交惡,之前極為敵視,此刻卻放下隔閡,把矛頭指向了嶽升。
“對!讓他當著眾人的麵破解,若是不能,就是虛言欺騙!”他的小團夥也有人附和。
“對!不能趕我們走!他若有本事,那就用出來讓大家都看看!”其他人也開始迎合了。
“我們不走!”、“就讓他在眾人麵前破禁。”、“有本事就不怕被人看,不能走!”
頃刻間呼應聲不斷,一道道狠辣的目光狠狠地紮向嶽升。
嶽升心下連連皺眉,這田寧風一個嘴快,轉眼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還沒等顯露本領,已先犯了眾怒。
田寧風也是眉頭亂皺,凝氣沉聲,一聲大吼:“安靜!”
築基期龐大的靈力散發出來,屋中登時噤聲。
不悅地哼了幾聲,臉色不佳地回望嶽升,“這位道友,眾人都覺你行事欠妥,我也覺得你的要求過分了,你來給眾人一個解釋吧,不然恕本人難以給你單獨鑒別法器之機會。”
我咧個擦!嶽升就想一個大飛腳踹過去,聽過田家出爾反爾,也沒聽過這麼快的!剛答應好了老子,一看人多嘴雜,立馬就反了悔!行事欠妥也是你行的!要求過分也是你答應的!現在你上下嘴唇一碰!到成了老子的不是!
迎著一屋子人充滿恨意的目光,嶽升心底暗哼了一聲,你們這幫兔崽子找老子的岔,老子記住你們了。
“諸位道友請了,”嶽升盤算了一下,想好了怎麼處理,先抱了個拳,“在下有幾句話想先問問,諸位可同意?”
一屋子人輕蔑地冷哼,表示有屁快放。
嶽升踱了幾步,朝田寧風道:“聽聞田家靈術高深,閣下可否施展一手,讓在下開開眼?”
田寧風麵帶警惕,“道友何意?田家秘術,怎可隨意為外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