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星悶頭不語,上前拉住皇甫青嫣衣角,目光射出懇切之意——師姐,跑吧。
史旭很玩味地打量淩雨星和皇甫青嫣,微笑著朝嶽升瞧過來,“這位道友麵生得緊,讓我猜測一下,可是千青門掌門?”
嶽升不置可否,史旭繼續笑道:“看皇甫宗主反應如此強烈,淩掌門說的應該是真話。那麼嶽掌門,既然玉牌在你手中,我便沒有什麼顧慮了,你是主動交出呢?還是讓我動手?”
皇甫青嫣飛身擋在嶽升身前,厲聲大喝,“玉牌絕不借你!想動我師弟!先過我這關!”
嶽升被皇甫青嫣弄得愣住,倆人沒多大情分,她至於這麼大義凜然麼?
淩雨星趕緊竄上來,使勁拉扯皇甫青嫣,大吼道:“師姐走吧!師弟答應我了!別枉費師弟的苦心啊!”
嶽升心裏吐血,我他媽答應你什麼了啊!
但一個女流之輩擋在自己身前,嶽升的男子漢自尊心受到刺激,一股傲氣伴隨著惱怒的情緒衝上來,一把將皇甫青嫣推到一邊,高聲道:“玉牌確實在我手上,但我不會給你,也不打算讓你動手!”
皇甫青嫣臉都白了,“嶽師弟!快把宗主玉牌還我!否則徒害你性命!”她終於想通了根源在哪裏,趕緊索回玉牌。
一刻鍾前嶽升也許還很樂意還給她,但眼下這情況嶽升有點不爽。一來玉牌跟太淩宗的力量相似,自己想留著揣摩揣摩;二來還給她就等於陷她於危難境地,不是大丈夫所為。這女子試圖保護自己,刺激了自己的雄性本能,怎麼也不能讓她反受其害。
尤其對手還特意提過要用藥折磨,那肯定生不如死,嶽升絕不允許。
嶽升的深心裏有個潛意識,凡是用藥,一定會壞了貞操,在原世界見過的負麵消息太多,一提藥總是自然聯想到到嗨大了後的各種失身。雖然跟皇甫青嫣沒啥曖昧,但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絕不能讓敗德的慘劇發生在她身上。
“嶽師弟!嶽師弟!”皇甫青嫣看他不為所動,急了起來,“我命令你交還宗門玉牌!”急切之下,她發號施令。
嶽升緩緩扭頭,目光深邃地凝視她,除了第一次見麵,嶽升還沒仔細看過她美麗的臉。此刻她在焦急之下,秀眉緊蹙,眼眶泛紅,目光中全是急切和期盼。論美,不如初見時那麼驚豔,卻比初見之時更生動,更真實。相由心生,見識到她的內心,才算見識到了完整的人。
“宗主玉牌在我身上,我可不受你命令了。”嶽升淡淡一笑,深深望了一眼皇甫青嫣的剪水雙瞳後收回了目光。
心中一咬牙,決定自己抗了。
紅顏禍水,唉,麵對美人,果然控製不住大男子的保護欲。
這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一種吧。
既然過不了美人關,那就證明自己是個英雄。
嶽升暗暗手掐法訣,剛剛偷學的青凜掌悄然運起。
史旭仍是一副悠哉的樣子,略帶嘲笑道:“有意思,我到想看看嶽掌門如何不讓我動手……”
話未說完,嶽升陡然爆喝:“淩雨星!帶你師姐走!”
太淩宗全速運轉,靈力前所未有地全開,左掌疾速推出,巨大掌印轟然射出,四周風聲大作,氣流狂竄,四麵八方靈力瘋狂向他聚攏,一刹那嶽升感覺自己曾經的瓶頸不見了,苦苦憋了一個多月的靈力宛如找到了突破口,瘋狂地宣泄出來。
“嶽師弟!你!”皇甫青嫣大驚失色!話未說完,已被淩雨星抗起來跑出十丈開外。
掌印有車輪般大,外形凝聚,勁氣充盈,比皇甫青嫣施展得強上數籌,激蕩的靈力幾乎能被肉眼看見,若是被它拍上,就是金鐵也要寸斷。
嶽升直接用出了透支的方式,雖不熟練,到也催動了起了一些真元,以他剛築基的修為發出這青凜掌,勉勉強強抵得上築基中期的水準。
打不打得過且不說,先爭取點時間讓皇甫青嫣走。
山羊胡子和三個小白臉見嶽升突然發難,迎上去想出手。但見嶽升的靈術法訣如此嚇人,頭皮一麻,不約而同又發足逃了回去。
直接把史旭給空了出來。
嶽升暗道甚好,無論史旭起符防禦還是施展靈法,必然要消耗時間,自己連續青凜掌轟擊,一定可把他拖住。
青凜掌飛至史旭麵前,他既不起符,也不閃避,更不見用什麼靈法。
隻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腕,輕描淡寫運指一彈。
轟隆一個悶響,青凜掌如同飄蕩的樹葉撞上了飛馳的火車,澎湃的靈氣仿佛是假的,一丁點威力不見,全無半分抗擊之力潰滅在了空氣中。
嶽升仿佛被人當胸捶了一拳,胸口劇痛,半天喘不上起氣來。
不可置信地瞪視史旭——什麼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