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
夜深的沉寂,空氣稀薄到讓人窒息。路旁的車稀稀拉拉地駛過,不知道為了什麼匆匆忙忙。兩排路燈忽閃著,路燈下的人影拉得細長,隻有陳梓童踩著高跟鞋在路上走著。
這條路很偏,幾乎沒有什麼路人,可是又是陳梓童回家的必經之路。陳梓童三步一回頭,心裏慌得很。如果說明天報紙上登出來某女子被拋屍路邊,她也一定不會感到奇怪。
陳梓童怕也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走下去。走著走著她有仿佛聽到了自己高跟鞋以外的腳步聲,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有人能一起走壯壯膽了。
"嘿,看前麵那小妞"
"身材真辣啊!"
"喂喂,快看,黑絲哎,!"
"臥槽,我快受不了了,走走走!"
"陳小姐說的還真沒錯啊,這還真有個大美人!"
陳梓童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聽到了身後窸窸窣窣的交談。這一聽不要緊,合著後麵幾個人在議論著自己的身材,她心裏蹦出倆字兒,完了。
陳梓童加快了腳步,她頭也不敢回,後麵的人也越跟越緊,那群腳步聲仿佛如一把尖刀,一點點地朝著陳梓童的喉嚨逼近。陳梓童見此狀況便索性跑了起來,高跟鞋像遊行的群眾一樣抗議者,咆哮著。
"嘿!前麵的美女,別跑啊"
"美女!別跑,我們不是壞人,來交個朋友嘿!"
"哢嚓!"陳梓童的心咯噔一下,完了,鞋跟斷了,這下真的完了,她身體一傾,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
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幾雙鹹豬手一瞬間就像貪婪的豺狼一樣撲了過來。
"妞,跟你說別跑,摔疼了吧?來讓哥哥心疼心疼。"
"你是誰,你走開,走開!"陳梓童被幾個男人層層包圍住,她一手捂著因為摔倒而出血的膝蓋,一手護著自己的胸口,像一隻小貓一樣在地上顫抖。
"別怕美女,我們什麼也不做。就是想看看你。"
"對啊,怕什麼,來嘛,讓哥哥看看摔壞了沒有啊?"
說著,幾個混混就上前拉扯陳梓童的衣服,陳梓童拚命地保護著自己。此刻她的心中問候了上帝,耶穌和一切能燒香拜佛的神,隻希望有個人能來救救她。
"呲啦"一聲,陳梓童的上衣連同內衣被混混們硬生生扯了下來,盤起的長發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兩個香肩像被打磨過的玉石一般在路燈的照耀下玲瓏剔透,胸前的大片春光也因為沒有了衣物的庇護而若隱若現。
"求求你們了,我包裏有錢,你們拿走吧,放過我......"陳梓童急忙用手遮住挺拔的雙峰,除了哭著哀求她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那些小混混見到眼前這個宛如墜入人間的仙子,早就已經血脈噴張。他們喘著粗氣一擁而上,根本不在乎陳梓童的哀求。
忽然一道雪白的亮光照了過來,那光亮仿佛驅散黑夜的黎明一樣,讓人睜不開眼。
"滾。"車衝進人群,停在了陳梓童的身前,車主搖下車窗,對著車外的那群猥瑣的男人沒有任何表情地說了一句。
"呦,老大,這有人來叫囂了,這事擱我身上絕對不能忍啊!"一旁的小混混見車裏的人氣焰有些囂張,於是在一旁看熱鬧的不怕火大,填著油加著醋。
"你又是誰家的兔崽子?活夠了是嗎?"混混頭頭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對著車子破口大罵。
"就是,管你屁事?"
"你給我滾下來,看老子不卸你一條胳膊!"跟隨著的混混一個個也都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囂著。
而車裏的男人似乎也並不理會他們的挑釁,直接加了油門朝著人群就衝了過去,嚇得混混們趕緊拋開。
"老大,他這車不錯啊!"
"車牌888,有錢的主啊老大。"
"是啊,大哥,要麼咱散了吧!"
混混頭定睛一看,車牌號還真是888,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也知道這樣的人惹不得,於是吆喝著兄弟們灰溜溜地跑了。
陳梓童眼前這一幕讓她看呆了,她沒想到裏的情節居然就這麼在自己的身上活活上演了一出。她捂著胸口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車裏的男人。
車主摘下偏光鏡,車裏的光線並不是很好。但是在路燈的光線下,還是依稀可以看到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臉龐。他從車窗扔到陳梓童身上一件黑色男士外套,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以後別一個人走夜路。"便揚長而去了。
陳梓童雖然不冷,可是她披著那個男人的外套,卻在心裏溫暖了不少。她提著斷了跟的高跟鞋,步履蹣跚地走著,這樣下去回家是太不方便了,索性去住在附近的男朋友丁向明那裏吧,反正自己也有丁向明的鑰匙。
一路上,陳梓童心裏都毛毛的,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如同一根刺,一下一下的紮著陳梓童。陳梓童幾步一回頭,生怕自己再被其他小混混給糾纏上。
一番輾轉和周折,陳梓童總算是來到了丁向明的家門口。她抬頭看了看,發現燈還亮著,她心裏踏實了不少,經曆了今天這樣的事,還有一個臂膀能讓自己依靠,她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