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看見那個男人,眯了眯眼睛,她見過他,不隻是在幾天前的監控中,還有
五年前,自己去見裴承遠,讓他帶自己離開的時候,這個男人,守在她的門外,這個原本應該是紀彥庭的人,卻原來,是千帆安排在紀彥庭身邊的臥底。
“是你!”鍾情沒有驚訝了,已經驚訝過,再驚訝不過是浪費自己的情緒。
“鍾小姐!”那人依舊麵無表情的樣子,即便是被鍾情拆穿,一點沒有心虛的感覺。
是了,鍾情心中安靜的想著,她從裏麵出來,一定早就見過紀彥庭了,在紀彥庭麵前,他都沒有心虛,又怎麼會因為自己的眼神,而流露過多的情緒呢!
“行了,徐東,既然這一家三口都聚齊了,那就將鍾情帶進去,讓他們團聚吧!”
千重韻隨意的掃視了鍾情一眼,起身,走到門口的地方,在經過徐東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徐東微微頷首。
不知道為什麼,鍾情心中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她,千重韻的大招,絕對還在後麵,隻是自己對此刻瘋狂的她心中的想法,難以猜測到罷了。
“鍾小姐,請!”徐東對著鍾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算是禮貌。
她微微抿唇,抬腳,昂首走進了裏麵。
裏麵不再昏暗,反而很是明亮,明亮的,讓人的眼睛都有些受不了,鍾情微微眯了眯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裏麵的明亮。
這是一個三麵金屬的房子,一麵,是厚重的落地窗,落地窗外麵,是陽台,之後便是別墅區的後山,風景秀麗,一片綠意,下方,確實一片海,怪石嶙峋。
這是一個危險的房間。
“鍾檀和紀彥庭呢?”
簡單的小房間,一眼便掃視了過來,可是,她卻沒有看見任何那兩人的身影。
“鍾小姐急什麼,這不來了嗎?”一聲緩慢的聲音,慵懶的傳來,鍾情順著聲音望去,卻看見千重韻身後跟著三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抱著的,正是自己的孩子鍾檀。
他的小臉慘白一片,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整個人暈倒在那個黑衣人的肩頭,沒有意識
千重韻喂了他安眠藥。
鍾情猛地想到,剛剛千重韻說的話,眼中的膠著瞬間再也無法控製,視線緊緊的盯著鍾檀的方向,整個人像是難以承受此刻的沉重打擊一般。
“把孩子給我!”鍾情眼神近乎淩厲的瞪著此刻的千重韻,視線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她應該知道的,這個女人,怎麼可能知道對一個孩子心軟!
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劊子手。
“鍾情,你現在是在命令我嗎?”千重韻朝著身後使了一個顏色,那黑衣人立刻抱著孩子,重新走到陽台的方向,而千重韻,則緩緩走到鍾情的麵前,“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命令我嗎。鍾情,我要聽到的,是請求!”
請求
鍾情視線艱難的看著這個女人,那邊,是自己昏迷不醒的孩子,良久,牙齒狠狠的壓下心中的怒火,鍾情緩緩的開口說道:“將孩子還給我求你了”聲音中的卑微,聽得她自己都一陣心酸。
“哈哈哈”千重韻卻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那樣子,像是著魔了一樣,“千重韻,你也沒有想到你有今天吧被人拿捏住把柄,任意揉搓的感覺不好受是嗎?”聲音,發毛的響在鍾情的耳邊,帶來心中的顫栗。
“我已經求你了,請你遵守諾言,將孩子還給我!”鍾情忍耐著心中的怒火,依舊冷靜的說著。
“我就是不遵守諾言怎麼了?鍾情,現在我占據主動,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把我怎樣?我連死都不怕了,你以為我怕什麼!”
說完,千重韻緩緩轉身,走到陽台的地方,深處自己的拇指和食指,輕柔的在鍾檀的臉頰上捏著,“鍾情,你養了一個好兒子,不過,這些,還真是拜我所賜”
說著,得意洋洋的看了鍾情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
“放開他,千重韻,否則,我一定和你沒完!”鍾情聲音,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眼神像是一雙嗜血的野獸,怒視著前方的女人,她像是在玩弄一個玩具一般,在玩弄自己的孩子,那是自己的孩子
“我說過,鍾情,你無權命令我!”千重韻從來沒有見過鍾情這個樣子,早已經瘋狂的豁出去一切,可是心底,卻還是泛起一陣涼意,手不自覺的便鬆了開來。
隻是鬆開之後,千重韻方才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心中一陣懊惱,唇角的笑容都跟著隱藏了起來,眼神眯起,危險的看著鍾情的方向。
“鍾情,說實話,我還真是為紀彥庭感到可悲了,你進來這麼長時間,視線一次都沒有從自己兒子身上移開難為他竟然還冒著生命危險,想要將孩子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