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庭緩緩的走進屋中,打量著鍾情的房間,房子不大,但是客廳廚房臥室洗手間,一應俱全,很是溫馨,處處可以見到,主人的用心。
紀彥庭想到,自從鍾情離開之後,那幾棟大的離譜的別墅,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一切,就像是鑲嵌在冰箱中一般冷清,每天甚至輕輕的一聲咳嗽,就能夠聽見自己的回聲。
可是這裏,這個女人在這裏,生活的很好的樣子。
“好久不見!”紀彥庭緩緩的轉身,看著身後一直跟著自己的女人,良久,輕輕的開口說道。
紀彥庭的語氣,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很冷淡,鍾情設想過無數個自己和紀彥庭再一次見麵的情景,卻從來沒有想到,二人竟然會是這樣,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終究,鍾情隻是緩緩的點點頭,回應了一聲:“好久不見!”聲音,帶著點點的。不易被人察覺到的苦澀。
紀彥庭的手指顫抖了一下,抬眼看著麵前的女人:“走了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給我留下!”良久,唇角苦澀一笑。
鍾情看著,紀彥庭這樣平靜的笑容,心中更加難受了,良久緩緩說道:“五年的時間,很多的事情都變了,也就沒有什麼可留的了!”唇角想要扯出一抹笑容,最終,卻變成了比哭還難看的笑。
“是五年三個月零七天!”紀彥庭突然說道,看著麵前的女人,重複了一邊剛剛鍾情所說的五年的時間。
鍾情愣住了,緩緩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她被嚇到了,紀彥庭竟然,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們之間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麵,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卻要對自己這樣冷淡
“沒想到你記得這樣清楚”終究,鍾情緩緩轉頭,躲避開了紀彥庭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看著鍾情的反應,紀彥庭的眼神微微一暗:“是啊,我犯賤,記的清清楚楚,你呢在這裏生活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習慣的地方?”
問題都太過於客套,隻是除了最初的那一句咬牙切齒一般的犯賤兩個字,鍾情愣了愣,隨後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在這裏都很好大家都很照顧我我也活的很好!”
活的很好,是對紀彥庭解釋自己的事情,她的心髒腫瘤,沒有事情,隻是這樣的解釋 ,她不知道紀彥庭有沒有聽明白。
“恩,很好就好!”紀彥庭緩緩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努力的抑製住想要將這個女人湧入自己懷抱的衝動,紀彥庭唇角突然微微一笑:“對了,我聽這裏的人說,你開了一家手工店?”
“恩!”鍾情輕輕的應了一聲,“就在隔壁,很小,但是很方便”
“恩!”紀彥庭應著,“會不會很辛苦 ?”
“還好,最初會辛苦一些,現在就不算是那麼辛苦了”
他問一句,她回應一句,隻是鍾情回應著,卻忍不住心中一陣心酸,她不懂,當初的兩個人,那樣親密的兩個人,怎麼現在,變成了現在這樣客氣的樣子,就好像,隻是兩個許久不見的普通朋友,見了麵之後,進行簡單的寒暄一般。
“你”
“你”
這一次,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鍾情微微一愣,隨後看了一眼紀彥庭緩緩說道:“你先說吧!”
紀彥庭愣了愣,唇角輕輕扯了一下,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你先說吧,我忘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麼了”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鍾情習慣性的將自己的目光放在麵前男人的臉上,在看見紀彥庭臉上的表情的一瞬間,鍾情愣住了,神情疲憊,下巴甚至冒出點點青澀的胡茬,整個人,像是滄桑了很多的樣子
這個男人,是專門到巴黎來找自己的嗎?鍾情一瞬間心就酸了,這個男人,對自己這樣的禮貌,禮貌到,讓自己手足無措。
緩緩的開口,鍾情努力的笑著說道:“有沒有結婚啊?畢竟我們分開這麼長時間了”聲音,是故作輕鬆的,眼神,確實認真的,甚至,在紀彥庭沒有看見的地方,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聽到鍾情的問題,紀彥庭幾乎立刻抬頭,隻是後者,在意識到他的視線之後,瞬間低頭,躲避了他的目光,心中一陣暗淡,紀彥庭聽見自己的聲音緩緩的說道:“沒有結婚,隻是有女伴而已”
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總是需要一些女伴的陪襯,而非,女朋友。
聽到紀彥庭的回答,鍾情的眼神一陣暗淡:“那挺好的,你紀氏總裁,自然身邊少不了女伴的”這麼多年,鍾情一直拒絕接受紀彥庭的任何消息,是以,她一直以為,紀彥庭依舊是紀氏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