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庭從來都知道,要打垮一個強大的男人,必須要從他的內心深處,徹底的瓦解他的思想,比如對付千帆,用曾經千帆最在乎的那個女人的幸福,來刺激他,是最合適不過了
比如現在,若是有人拿出一張鍾情和別人幸福的圖片,他一定會瘋掉的
可是沒有,他甚至,連她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他沒有瘋,隻是行屍走肉一般,在這裏活著。
將曾經傷害過她的所有人,通通都報複了一個遍,可是紀彥庭的心中,除了最初有一點點的快感之外,便隻剩下一片茫然,因為,他始終找不到她。
“紀彥庭,你還真有本事啊!”一旁,來的時候便聽到的聲音,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再一次聽到了。
紀彥庭的腳步微頓,最終卻沒有停下,隻是徑自前行。
“怎麼,你不想知道鍾情的消息了嗎?”那個聲音,再一次蠱惑一般的,在紀彥庭的耳邊響起。
紀彥庭的腳步,停頓在了那裏,竟是如何都 動不了了。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並不能告訴自己什麼,可是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她的心,便像是有人在靜靜的被抓著一般,讓自己的心中,甚至都不知道該是怎樣的酸澀。
最終,紀彥庭心中頹然的歎了一口氣,轉身,朝著千重韻監牢的方向走去,他終究還是輸了,不是輸給了千重韻,而是輸給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女人。
看見紀彥庭的轉身,千重韻卻絲毫感覺不到自己心中的快樂,隻是看著紀彥庭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紀彥庭,我就知道,一提到鍾情的名字,你就忍不住來這裏找我!”
說著,對著紀彥庭嘲諷一笑。
紀彥庭看著千重韻的表情,眉心微微一皺,語氣都變得不耐煩起來:“千重韻,你最好將鍾情的事情告訴我,否則,你在這裏的生活,會很難過!”說著,眼神危險的眯了眯 。
“紀彥庭,我既然人都到這裏來了,你以為我還在乎什麼?”千重韻突然嘲諷的說道,隨後,看向了一旁千帆的方向:“紀彥庭,果然在攻破人心理防線這一方麵,你永遠都這麼在行,父親那樣冷靜的一個人,卻被你刺激的瘋瘋癲癲的!”
聽著千重韻的話,紀彥庭的眼神中露出一陣不耐煩,他是為了鍾情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的,若是這個女人依舊什麼都不說的話,那麼,自己根本就沒有停在這裏的必要了
“你想說什麼!”紀彥庭緩緩的問著,腳步已經朝著門口的方向,這個動作,分明是在告訴千重韻,若是不說的話,紀彥庭隨時會轉身離開。
看見紀彥庭的動作,千重韻依舊笑著:“紀彥庭,你還是沒有鍾情的下落吧!”
紀彥庭皺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的確不應該告訴我,因為,你若是真的知道鍾情的下落的話,不會站在這裏聽我說這麼一大堆的廢話了!”
說著,千重韻對著紀彥庭嘲諷的笑笑,整個人,就像是突然瘋狂了一般,可是紀彥庭知道,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突然的瘋狂,而是這本來就是一個瘋狂的女人,她的人生觀,從來都是扭曲的。
“紀彥庭,就像是你心中想的那樣,我的確不知道鍾情的下落!”千重韻卻突然承認了自己的不不知道。
紀彥庭微微皺眉,不想和千重韻在這裏浪費時間,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千重韻卻突然阻攔了紀彥庭的腳步,隨後緩緩的說道:“紀彥庭,我雖然不知道鍾情的下落,但是,我同樣可以一句話,擊破你的心理防線,讓你不知所措,而悲痛欲絕!”
說著,千重韻對著紀彥庭神秘的笑了笑。
紀彥庭看著千重韻的笑容,眉心,皺的更緊了,莫名的,自己心中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的表情。
“究竟什麼事情?”最終,紀彥庭催促道。
千重韻依舊是那種詭異的笑容,看著紀彥庭,良久,緩緩的開口說道:“紀彥庭,我若是告訴你,鍾情肚子裏的孩子,從來就沒有流過,你會怎麼想呢?”
說著,千重韻抬頭,饒有興致的看著紀彥庭的表情。
聽到千重韻的話,紀彥庭的眼神一陣震驚,隨後,怒視著麵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麼?”
那個樣子,像是隨時都能夠將千重韻拆吃下肚一般。
可是對此,千重韻依舊隻是笑著:“我說,鍾情從來就沒有流產,也就是說,鍾情是去國外生孩子去了!”
說著,對著紀彥庭眨眨眼睛:“怎麼樣,這個消息,驚不驚喜?”
紀彥庭感覺,自己全身像是都麻痹住了一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整個腦海中,隻留下了剛剛千重韻的那句話,鍾情沒有流產,她的肚子裏,還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