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見過這樣的紀彥庭。
生意場上的紀彥庭,是文雅的,雖然知道紀彥庭是怎樣危險的存在,但是他卻從來都是笑著讓你心甘情願的將利益讓出來的。
但是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人相信的紀彥庭。
沒有人會懷疑紀彥庭的話,就像是現在一般。
一個能夠讓紀彥庭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及眾人麵子的女人,對於紀彥庭多麼的重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尤其是,對著自己的妹妹,雖然這個所謂的妹妹,隻是後來才相認的而已。
沈青喬的臉色,已經沒有意思的血色了,被紀彥庭這樣的目光盯著,她的心中,隻剩下了點點的不安。
良久,沈青喬方才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三個字剛說出來,卻看見紀彥庭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絲光芒,那光芒,仿佛像是一柄利劍一般,直戳進沈青喬的心中。
沈青喬愣了愣:“是承遠對,沒錯,承遠把鍾情送走了”沈青喬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說出這句話,聲音帶著點點的不安,她猛然想到,之前千重韻告訴自己的,一定要一口咬定,是裴承遠將鍾情送走的,否則,兩個人都完了
聽到沈青喬的回答,紀彥庭環視了四周,沒有裴承遠的身影,眼神微微一眯,隨後緊盯著麵前的女人:“裴承遠去哪兒了?還有,裴承遠和鍾情走,你竟然還能夠安定的站在這裏不作為?”聲音,帶著明顯的懷疑。
聽見紀彥庭的話,沈青喬的臉色,變得異常的蒼白,隨後,她緊張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喃喃自語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紀彥庭皺眉,看著沈青喬的反應,默然轉身,便要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裴承遠若是真的將鍾情帶離自己的身邊,他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
隻是,腳步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默然停頓了下來,因為,宴廳的門口處,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黑色的西裝,早已經消失不見,白色的襯衫上,粘著點點的血跡。
沒有人說話,都在靜靜的看著 ,出現在門口的裴承遠,眼圈微紅的裴承遠,垂頭喪氣的裴承遠。
紀彥庭從來沒有那樣好的耐心,看見裴承遠,紀彥庭快步上前,揪著裴承遠的衣領,雙眼淩厲的看著他,狠聲問道:“鍾情呢?”
紀彥庭能夠看到,在自己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裴承遠眼神中,像是有什麼逐漸的暗淡下去了。沒有一點的生機。
紀彥庭的心中,突然傳來一陣不祥的預感,已經顧及不了周圍的人群,隻是站在那裏,再一次狠狠的問道:“裴承遠,我問你,鍾情呢!”
這一句話,異常的大聲,讓這個宴廳裏每一個角落,似乎都聽到了一般。
裴承遠安靜的低著頭,任由麵前的男人,不斷的搖晃著自己,隻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裴承遠的樣子,紀彥庭感覺自己心中,像是有什麼突然熄滅了一般,良久,方才緩緩的站定在那裏,這一次,紀彥庭的聲音很安靜,甚至,帶著點點的請求:“裴承遠,鍾情呢?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尾音,帶著脆弱,甚至哽咽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手腕強硬的紀家總裁,竟然,也會脆弱的像個孩子。
“鍾情”裴承遠終於緩緩的開口說話了,靜靜的抬頭,眼神,直視著麵前的男人,帶著點點的愧疚:“鍾情不見了”
聲音,很是黯然
紀彥庭個感覺自己的心中,像是被人狠狠地敲打了一番一般,定在那裏,什麼也說不出,直視震驚的看著麵前的裴承遠:“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裴承遠,依舊沒有說話。
紀彥庭卻早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轉身,便要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他要找到鍾情,他的情情!
“彥庭!”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聲的命令。
紀彥庭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
“彥庭你給我回來,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再說,你就算是要找鍾情,總要聽裴承遠將事情都說清楚,不然現在,你到哪裏去找!”說話的,是吳翎。
聽到吳翎的話,紀彥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隨後轉頭,看著身後的女人,良久,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動作。
看到紀彥庭的反應,吳翎方才滿意的轉身,看著滿座的賓客:“各位,不好意思,宴會,可能就此結束了,請大家遷就一下,紀家,不會虧待大家 ”說話間,對著眾多的賓朋微微示意了一下。
眾人自然知道,接下來,紀家是要處理家事了,瞬間,所有人緩緩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畢竟,誰也不敢再這個時候,挑戰紀家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