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了多久?”鍾情猛地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或許是因為適應了黑暗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剛剛的角度太過於昏暗,此刻,鍾情竟然覺得有些看清麵前的男人了。
“誰知道呢!”紀彥庭突然笑了一聲,“我在這裏的時候,路燈還沒有亮吧!”
鍾情心頓時微微一愣,隨後反手便直接將男人的大手握在手中,果然,一陣刺骨的寒。
鍾情的眉心,此刻頓時皺的更緊了,良久,方才緩緩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隨後說道:“你和我進去!”聲音中像是帶了一絲命令一般。
說完,鍾情便放開了紀彥庭的手,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隻是走了幾步,鍾情猛然發現,身後並沒有傳來腳步聲,想到這裏,她頓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卻隻見男人還是站在那裏,沒有一點點的動作,像是沒有聽見剛剛鍾情的話一般。
鍾情頓時微微一愣,隨後看著麵前的男人:“不進來拉倒!”
說著,便要轉身。
“鍾情!”這一次,紀彥庭總算是開口說話了,聲音終於有些以往的磁性,而不僅僅隻是喑啞了。
鍾情的視線緩緩的停留在了麵前男人的身上,沒有說話。
紀彥庭猶豫了一下,方才緩緩的說道:“你和裴承遠在一起了?”
鍾情聽見紀彥庭的這句話頓時微微一愣,隨即心中有些許不是滋味的滋味湧現了上來,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顯然,紀彥庭並不是多麼有耐心的人,此刻沒有得到鍾情的反應,又問了一遍。
鍾情這一次沉默的時間,倒是短暫了一些,僅僅一會兒,便沒有好氣的說道:“隻是一個朋友而已,哪有什麼在一起不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鍾情就知道,自己恐怕真的完了,因為,她要是真的不希望紀彥庭糾纏著自己的話,承認和裴承遠在一起,是杜絕和紀彥庭接觸的最好方法。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件事情她竟然否認了,所以,她深深的覺得自己完了!
聽見鍾情的話的紀彥庭,顯然不知道此刻鍾情心中複雜的想法,微微楞了一下之後,嘴角,突然微微撤開了一個弧度,對著鍾情微微一笑,隨後緩緩的起步,直接走到了鍾情的麵前:“我和你進去”
莫名其妙!鍾情忍耐不住給了紀彥庭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即按動鑰匙,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身後,紀彥庭看著鍾情此刻麵冷心熱的表現,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都瞬間不冷了一般。
打開燈的一瞬間,鍾情頓時覺得整個空間都像是溫暖了一般,直接走到一旁的飲水機旁,接了一杯熱水,然後又狀似粗暴的放在紀彥庭的麵前:“喝吧,我可不希望紀氏的總裁在我家出什麼事!”
說完,便直接坐到一旁主座沙發的位置上。
紀彥庭看了一眼麵前還冒著熱氣的水杯,臉色頓時更加的緩和了。
此刻,鍾情才有機會打量紀彥庭的臉色,能夠看出來,他真的等待了很長的時間,臉色的蒼白,很明顯便是凍的,身上,穿了一件風衣,整個人,依舊是瘦削而挺拔。
紀彥庭伸手,緩緩的將水杯拿在手中,沒有看鍾情,隻是打量著麵前的桌麵,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鍾情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問道:“你來這裏有事嗎?”
紀彥庭聽見鍾情的話,微微一愣,隨後終於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鍾情的身上,而後緩緩的問道:“你那天為什麼不等我?”
鍾情聽見紀彥庭像是質問一樣的語氣,卻說出很輕柔的話,頓時猶豫了一下,而後才疑惑於紀彥庭為什麼要問自己這樣奇怪的問題,反應了好一會兒,鍾情才反應過來,紀彥庭問的,應該是那天,吳翎承認沈青喬的那一天的晚宴結束之後,她為什麼沒有等他吧?
微微頓了頓,鍾情才緩緩的說道:“我等你做什麼,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再說,你不也消失不見了這麼長時間”
紀彥庭聽見鍾情的這句話,眉心頓時微微皺緊,隨後,卻突然笑了笑:“我不是給你留信封了嗎?你有沒有收到?”
“什麼留言?我沒收到!”鍾情看著此刻紀彥庭有些篤定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陣憤憤,這個男人,憑什麼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自己偏偏不如他願。
紀彥庭聽見鍾情的話,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隨後狀似無意的說道:“那個戒指呢?”
鍾情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眉心頓時皺的更緊了,良久,她方才緩緩地說道:“什麼破戒指,我扔了!”
紀彥庭之前的暗淡,頓時像是全部消失了一般,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人,隨後緩緩的說道:“既然戒指扔了,為什麼,會沒有收到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