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到達和潘微約定好的酒店時,事件已經超過十點半了,在門口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鍾情還是走了進去。
隻是一出電梯,鍾情看見電梯外站著的男人,頓時微微一愣,正是潘微。
潘微看見鍾情顯然也有些吃驚的樣子,微微搖頭笑了笑,潘微方才緩緩的說道:“我以為你根本就不想出現在這裏呢?”
鍾情楞了一下,心中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潘微按著此刻鍾情猶豫的樣子,搖了搖頭,已經重新轉身:“雖然你遲到了,但是我還是不計前嫌吧!”
鍾情看著潘微轉身離開的樣子,頓時無奈的跟上,不懂為什麼這個時候,潘微竟然還能這樣開玩笑,同時,她的心中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至少,潘微還能這樣輕鬆的站在這裏,便意味著其實紀彥庭沒有發生很嚴重的事情吧?
一直到坐在包廂的座位,鍾情都還沒有組織好自己心中的語言,不知道該如何發問。
潘微看著麵前垂頭正沉思著什麼的鍾情,頓時無奈的笑了笑:“鍾情,我昨天把你連夜接過來,就是有不祥的預感,畢竟,彥很想見你一麵。”
有潘微開了先河,鍾情反而自然了一些,隨後緩緩的問道:“你不是說隻是簡單的疲勞駕駛?為什麼紀彥庭會進去?”
潘微想了想,而後突然笑了笑:“我說了,彥現在,完全是被人搞了”
鍾情微微低垂了一下雙眸,猛然便想到昨天和千重韻的交談,微遲疑了一下,重感情才問了出來:“會不會和千重韻有關?”千重韻畢竟是紀彥庭的未婚妻,說出來,對方相不相信都是一回事,到時候誤會她栽贓嫁禍也有可能,所以她的措辭還算是嚴禁。
隻是聽完鍾情疑問的潘微,臉色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後緩緩的搖頭:“這件事情,總之不像是你想的這麼簡單,鍾情,我叫你過來,是有另外一件事的”
另外一件事?鍾情微微皺眉,看著麵前的男人:“你說。”
潘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隨後緩聲說道:“我要說的,是關於彥和千重韻訂婚的事情的,我如果告訴你,和千重韻訂婚,其實並不是彥的初衷,你會不會”
“我記得那天晚上你說過這件事情”鍾情突然出聲打斷了潘微接下來的話,“其實我的答案還是沒有改變,無論,紀彥庭的初衷究竟是什麼,他和千重韻訂婚,是已經確定的事實,這一點,任誰都沒有辦法否認”
潘微靜靜的聽著鍾情的話,突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彥沒有說錯,你永遠都是這樣一個寧折不彎的人,鍾情,你就沒有嚐試過,用一種柔和的方式,解決你和彥之間的誤解嗎?”
鍾情聽見潘微的感歎,突然怔忡了一下,隨後,她緩緩的抬頭,看著麵前的潘微,隨後笑了笑:“柔和的方式?潘微,柔和的方式隻會更加的傷人,這一點,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鍾情的話音剛落,潘微放在桌麵上的手指,頓時停頓了一下,而後他緩緩的抬頭,看著麵前的女人:“你都知道了?”
“潘微,我根本就不需要知道這些,你讓野野愛上你,但是你卻給予不了她相同的愛,這才是殘忍,最重要的是,你會後悔的”
潘微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隻是最終,也沒有再辯駁。
說出自己心中話的鍾情,此刻的情緒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她目光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看著麵前的潘微,語調平緩的問道“你究竟要告訴我什麼?”
潘微猶豫了一下,隨後緩緩的說道:“你知道吳翎嗎?”
鍾情頓時一愣,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太熟悉不過了,應該說,若是沒有吳翎的話,她還不會這樣快的意識到自己和紀彥庭的差距,意識到,原來在這樣的一段感情中,始終都是自己高攀了紀家。
潘微看著此刻鍾情有些不好看的神色,便知道鍾情一定是認識,並且和吳翎打過交道的。
“鍾情,那你也一定知道,彥庭從小父母雙亡,是吳翎將彥庭撫養長大的?彥也一直都是一個很孝順的人?”
鍾情看著潘微,盡管她不知道潘微為什麼要問自己這件事情,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便是當初二人之間分手,鍾情也沒有說是因為吳翎的緣故,吳翎是站在紀彥庭的立場上的,她可以不喜歡她,卻無從責怪她。
“吳翎曾經挪用過一筆不小的資產,具體的情節,我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據說,那是一筆巨額,盡管後來彥已經補足了窟窿,但是,吳翎的行為,已經造成了犯罪證據,被市長掌握在手中”潘微的聲音,緩緩的傳進鍾情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