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他的在乎(1 / 2)

紀彥庭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心軟的人,因為無論是在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可以用最冷靜的態度,來對待自己麵對的每一件事情。

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鍾情。

在不確定自己的感情之前,紀彥庭對於鍾情,是一種難以控製的煩躁,因為二人之間所謂的娃娃親;

可是當二人之間的娃娃親就要取消的時候,他又開始別扭起來,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該屬於自己的;

後來二人在一起了,紀彥庭又開始對著鍾情慢慢學習身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該做的事情;

直到後來,二人分開,他得知鍾情嫁給了別人,甚至在知道爺爺是因為她而死的時候,都不忍心對那個女人直接實施報複。

這不像他,卻就是他。

那天也是一樣。

他看著鍾情跑了出去,外麵還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一片黑暗,似乎什麼都看不清楚。他以為她需要的是冷靜,可是當周圍真的恢複到一片死寂的時候,他猛然想了起來,這樣的深夜,這樣的雨夜,她要往哪裏去?

心上突然便湧現出來一陣害怕,他拿起桌上的鑰匙,便朝著門外跑去,因為喝酒的緣故,頭腦甚至有一瞬間的模糊。

剛剛走到主廳門外,外麵突然響起一聲巨大的雷聲 。那個女人是,害怕雷聲的吧,心中突然便著急起來。

一直守在門口的手下看見了他,匆忙跑了過來,他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脾氣,看著那個手下,拚命的怒吼著讓他去提車。

他用著拚命的速度,搜遍了周圍所有的地方,可是沒有人。

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隻看見一片黑暗以及,黑暗之中,車前的路燈打在玻璃上的燈花。

心突然就急躁起來,那個女人,明明害怕這樣的時候,還偏偏跑了出來,那個女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該怎麼辦?

鍾情出了什麼事情,他該怎麼辦?

這個想法,突然便湧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瞬間便停下了車子行駛的速度為什麼,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明明說好的,一切隻是一場遊戲而已,時間到了,現在是揭穿謎底的時候,可是即便是這樣,自己依舊掌握著這場遊戲的主動權的,那份契約的存在,就是證明。

可是他為什麼會產生,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他又該如何是好的想法?

他訂婚了,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他故意讓她穿的和千重韻一樣,故意讓她在眾人麵前讓她出醜,可是他沒有想到。做了這些,最難受的人,卻是自己。

突然想到前些天,工作人員疑惑的拿出兩套禮服看著他的樣子,一份是純手工的,一份,是複刻的。他想要用複刻的羞辱她,可是在工作人員將複刻版交給造型師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後悔了,於是,他換了回來。

或許沒有人注意,但是他卻知道,在自己的訂婚典禮上,自己所謂的未婚妻身上的那套衣服,不過是鍾情身上的複刻版而已

隻是沒有人注意這些,這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細節,而他,也被陪在鍾情身邊的葉錦打敗。

如今,她跑出去了,他找不到她。胸口中的心跳,就這麼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胸腔之中,若是,若是

不沒有任何發生危險的可能。

他放大了搜索範圍,讓手下一遍遍的在周圍尋找,他獨自一人開車,到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

最終,他找到她了,是在,鍾家的別墅裏,隻是,還有那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男人,裴承遠。

他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麼,隻是看著他們神色平和的交談,隨後,他聽見了裴承遠大聲說出的一句話:

“鍾情,我擔心你。”

心中的憤怒,突然便湧現出來,那個男人,那個因為錢,才和鍾情結婚的男人,此刻竟然還大言不慚的站在這裏,對鍾情說擔心?他憑什麼?

突然便想衝下車,給裴承遠狠狠一拳。

可是手在觸碰到車門的瞬間,他的動作停下了,裴承遠擔心鍾情,他有什麼資格去阻攔呢?他不也對鍾情做出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情?

他們都對不起她。

他卻連出現在她麵前的理由都沒有。突然便心如死灰一般,重重的倒在身後的椅背上,眼神微微偏著,然後,他看見裴承遠走進了別墅裏,跟在鍾情的身後。

別墅裏的燈光,突然被人打開,晃的他難以睜開眼睛,微微眯了好一會兒,眼眶微熱的感覺才慢慢的褪下,他抬頭,注視著前麵別墅上窗子裏透出來的燈光,沒有人影,沒有動靜。

他們在做什麼?鍾情為什麼要讓那個男人進去眾多繁雜的問題,快要擠爆他的腦袋,可是在這一刻,他甚至連下車質問的勇氣都沒有,他害怕開門之後,看見讓自己心痛的畫麵,哪怕什麼都沒有,想到那兩個人在一起,都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