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畢竟還是年輕人的婚禮,蘭姨坐了一會兒,臉色似乎很是疲憊的樣子,便上樓休息去了。
婚宴上的人,本來便不怎麼多,過了中午的午宴,更是沒有多少人,隻是畢竟陸期的伴郎,是葉席那個愛玩的人,年輕人之間,還是很熱鬧的
鍾情擔心禍水引到自己身上,隻想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上樓和蘭姨打了一聲招呼,便想要走出門去
隻是顯然,樓梯口,對於鍾情而言,一定是一個不祥的地方,上午她在這裏碰到了葉席那個花花公子,下午竟然還是碰見了葉家人葉錦。
隻不過,顯然葉錦和葉席是不同的,他看見鍾情,隻是眉毛微微跳了一下,看著鍾情手上拿著的包,微微一笑:“要離開了?”
鍾情隻要回了一個微笑,然後點頭:“恩,葉先生,我先回去了”
“恩。”葉錦好修養的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鍾情下樓,正好看見紀彥庭抬頭看她的樣子,眉心都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一般
“走吧。”鍾情說了一聲,看著似乎眉心還在緊蹙的紀彥庭。
“恩。”紀彥庭隨意的應了一聲,隨後走在鍾情的左側。
隻是就在二人快要走出大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等一下,紀先生”
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紀先生,叫的當然是紀彥庭。
二人停下腳步,看著身後跑過來的,穿著淡粉色連衣裙的女人,應該是剛剛伴娘團中的一個吧,鍾情想著。
那邊,那個伴娘已經走到了紀彥庭的麵前:“紀先生,這是新娘讓我轉交給您的還是一定要您親自過目一下”
說著,將手中的一個紙包放在紀彥庭的手中,便快速的轉身離開。
鍾情的視線頓時也被紀彥庭手上的紙包吸引,隨後抬眼看了一眼麵前的紀彥庭,用眼神釋放著譴責的光芒:“你不是說你不認識馮樂的嗎?”
紀彥庭看著鍾情此刻的眼神,微微一笑:“我是真的不熟悉這裏的新娘。”說著,看著鍾情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無奈點頭,“要不我直接把這個扔了”說著便作勢朝著垃圾桶的方向走去。
“走吧”鍾情看他似乎真的要扔的姿態,匆忙出聲阻止,隨後,人已經率先走出了大廳。
紀彥庭看著鍾情的背影微微笑了笑,隨後用手,輕輕的攥了攥手中的紙包,麵色幾不可見的變化了一下,隻是一個輪廓而已,他卻好像,知道裏麵是什麼了
隻不過,看著紙包,還是不確定是拿著還是扔了
前麵的鍾情沒有聽見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幹脆直接回頭,看著麵前的紀彥庭:“你在想什麼?”
紀彥庭聽見鍾情問句,突然嘴角展開一抹笑容:“沒什麼,隻是高興”
紀彥庭說自己高興鍾情還真的看出來了他的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甚至一直到了車上,紀彥庭嘴角的笑容都一直沒有消散過
“不夠是一個紙包而已,至於讓紀氏總裁這麼高興?”鍾情不想說這句話,可是語調,就是不受自己控製一般,直接說了出來。
紀彥庭聽見鍾情的話,微微搖頭“我不是因為這個紙包高興”說著,似乎為了證實自己說的沒錯一般,紀彥庭直接將紙包放在車前,“你要是不信,可以隨時扔了它”
“這是人家給你的我怎麼好意思拿”鍾情還在輕聲嘀咕
紀彥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難道我不該高興嗎?”
說著,轉身,對著鍾情挑眉一笑,已經發動車子,行駛走遠,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說不出的帥氣好看
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鍾情聽見紀彥庭的這句話,頓時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似乎是在說關於她的事情
心頭大患,指的是陸期嗎?
他還記得之前因為陸期二人鬧出的那些矛盾?
鍾情一直都忘不了,二人之間確定感情,貌似也是因為紀彥庭誤會了她和陸期的關係,然後竟然真的將她壓在牆角強吻
那次的感覺其實很不好但是鍾情不得不承認,心上的享受,遠遠高於嘴唇上的刺痛
“什麼心頭大患”最終,鍾情隻是低聲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紀彥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卻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隻是隨口問了句:“去哪兒?”
這個問題鍾情真的被問到了,似乎去哪兒都不是自己的選擇
想了想,馮樂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