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甚至有些慶幸,紀彥庭是在這樣的一個獨立包廂裏麵了,若是讓外人看見鍾氏董事長這樣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知道會編排出怎樣的流言蜚語。
盡管,她經曆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
手朝著紙巾盒緩緩的伸了過去,無數次的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今天而已,隻是今天
食指與中指之間夾了一張紙巾,便要抽出來時,動作停住了。
不是鍾情主動停下的,而是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了手腕,鍾情無比的熟悉這隻手,這隻兩次和自己帶上情侶戒指的手,卻都在之後摘了下來。
目光順著手,看向它的主人,紀彥庭,正皺著眉頭,眼神深邃的看著她,目光中,有著旁人難以理解的憤怒。
鍾情卻知道紀彥庭的憤怒從何處來,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挑戰,她寧願接受別人的侮辱,都不肯向他求救,他能不生氣嗎?
可是鍾情,偏不開口。
手微微掙紮了一下,預料之中的沒有掙脫。不想再看那個男人,手腕卻還在無聲的用力。
“你完全可以不必這樣”這是紀彥庭說的話,開口說出來,便停下了下麵的話頭,因為誰都想不到,驕傲如紀總裁,竟然會率先開口說出服軟的話。
“紀總的女伴,要求再多也不過分。”倒是鍾情,率先從詭異的環境中反應過來,自嘲一笑,而後說道。
她甚至感覺到,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紀彥庭抓著自己手腕的力量更大了。
二人陷入一種無聲的對峙,彼此看著對方,看不見其他的任何,但是其他人,卻能夠輕易的看見這兩人眼神中的風起雲湧
一旁的千重韻,原本想要開口緩和,卻在看見紀彥庭表現出來那麼明顯的在乎之後,頓時收回了自己想說的話,默默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原來,紀彥庭也會用這麼在乎的目光看著一個女人啊她心中冷笑。
“好——”一旁,紀彥庭突然揚聲說道,順勢便鬆開了自己的手,“既然鍾小姐這麼願意伺候人,那我也不好阻攔了。”
說著,已經垂眸,不再看麵前的女人,就好像,剛剛表現的那般在乎的表情的男人,不是自己一般。
鍾情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被紀彥庭掐的泛青的手腕,眸光微微一暗,將至今攥在手中,而後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千重韻,沒有說話。
而後,慢慢的退後一步,身子緩緩的蹲下,看著千重韻麵前沾滿汙漬的鞋子。
頭,隨著鍾情的動作,竟然又開始暈眩,鍾情眯了眯眼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紙巾,慢慢的湊到千重韻的鞋子麵前。
“哐當——”
在鍾情的手,將要碰到千重韻的鞋子的時候,對麵,突然傳來一陣椅子落地的聲音。
鍾情知道是誰,卻沒有抬頭看,而千重韻,卻緊跟著站了起來。
“吃頓飯都會發生這種事情,還真是敗人興致。”說完這句話,紀彥庭已經朝著包廂門口的方向走去。
紀彥庭走了,千重韻自然不會留在這裏單獨麵對著鍾情。
鍾情蹲在地上,看著麵前已經空無一人的包廂,突然覺的心中一片茫然,猛然間,為紀彥庭的做法而不安,他苦心營造出多麼不在乎自己的樣子,卻連她忍受別人的侮辱都看不下去。
可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給她最大打擊的人,從來都是他。
也隻有紀彥庭,可以真正的打擊到她鍾情,而已。
這一點,他紀彥庭永遠都不知道。
“咚——”包廂的門,被人狠狠的打開,鍾情的心似乎都跟著微微一顫。
這一次,沒有辦法再繼續裝作視若無睹的樣子,微微偏首,她依舊蹲在地上,卻看見了門口,一臉憤怒的紀彥庭。
“女人,我說過,今天一整個白天,跟上。”
說完這句話,紀彥庭便已經轉身,就好像,剛剛出現在門口的人不是他一般。
何必呢鍾情心中自嘲一笑,不用他紀彥庭說,她也會跟上的,她比誰都清楚今天這一個賭局,緊緊隻是一個賭局而已
緩緩的起身,眼前頓時一片漆黑,緊接著,身體像是不受控製一旁,朝著一旁倒去,手虛空扶了一下,才堪堪扶住一旁的桌子,手卻狼狽的伸到了餐盤中,一手的油漬。
等到麵前的暈眩好了一點之後,鍾情才緩緩的拿出就著手中還沒用的紙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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