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姐,聽說您是依靠著裴先生才奪回了鍾氏,後來又依靠著紀氏的能力,拿下來出口貿易的大單,請問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記者們依舊鍥而不舍的站在那裏,手舉著話筒,像是不知道疲倦一般,不斷的問著。
鍾情自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她也逃不開。
她隻是在想著,這些記者真的不知道累嗎?肩上扛著偌大的攝像機,手上舉著沉沉的話筒,他們手就不酸嗎?
鍾情的沉穩,終究還是被記者的問題撕裂了。
“鍾小姐,早前傳聞千市長的女兒才是紀氏總裁的固定女友,所以,鍾小姐是背著您先生,當了紀先生和千小姐之間的第三者嗎?”
問題很尖銳,甚至,問完這個問題之後,記者群沒有人再說話,都目光灼灼的看著鍾情,想要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一絲勁爆的信息。
背叛家庭,做了第三者。
這兩個行徑,從來都是鍾情心中不願意碰觸的刺,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痛恨這兩件事情,可是現在,有人將這樣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讓她如何能忍。
“我不是第三者,也沒有背叛自己的家庭。”鍾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記者,“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到的那些消息,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從來沒有破壞任何人的感情。”
“那您和紀先生——”
“你們為什麼不去問他,你們不就是忌諱紀氏的力量,那不是你們可以碰觸的?所以,你們隻能夠在這裏審問我?可是,你們有什麼立場問我,這些都是我的私人話題。”
“您身為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應該成為人的標榜!”
“所以身為公眾人物,我就活該被你們放在這裏挖苦,我是死是活,吃自己還是吃別人,和你又什麼關係,我說過我要成為誰的標榜了?你們把我塑造成這種人盡可夫的樣子,卻還在恬不知恥的說我是標榜?”
“你們才是一群從來不懂得尊重人的——”
“鍾情!”身後,一聲叫聲。聲音熟悉,隻是音調卻高了許多。
鍾情頓時反應過來,她竟然當著所有攝像機的麵前,在指責這些可以顛倒黑白的記者,諷刺一笑,鍾情閉嘴,她離不開,隻好保持沉默。
身後的腳步聲,慢慢的傳來,一直走到鍾情的身旁,方才停下。
眾人都看著麵前這個麵色微微混亂,發前沾著一層薄汗的男人,而後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啊,是裴先生!”
裴先生,現在的身份,還是鍾情的丈夫,是這件醜聞中除了紀彥庭之外的另一個男主角。
“各位,抱歉,鍾氏周五會有一個記者會,到時候,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澄清,請大家給我一點私人空間。”裴承遠的聲音依舊清清淡淡的,隻是卻讓在場的人聽的微微怔了怔,而後才慢慢的竊竊私語。
“裴先生和鍾情,看起來不像是感情破裂的樣子啊。”人群中,有記者小聲的說。
裴承遠聽見了,微微頓了頓,而後偏首,看向一旁的鍾情,卻之間她目光在不知名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光,微微暗淡了一下,而後嘴角一抹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笑容綻放:“各位,不好意思,失陪了。”
說著,拉著鍾情便要朝著外麵走去,隻是記者圍的水泄不通,要走出去,談何容易。
十分鍾過去,竟然不過走了十米而已。
而此刻,紀氏大樓頂層,多媒體辦公室裏,潘微一邊搖頭,一邊感歎著:“彥,你說這對小夫妻真的離婚了?”
紀彥庭冷冷的視線,頓時朝著潘微射了過來。
他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的表情,潘微承認,這很駭人,不過,若是一直看著的話,倒也不覺得多麼可怕了。
“裴承遠那樣子,還算是個男人,我以為他打算讓自己前妻死在自己所處的醫院樓下呢。”說著,湊近看了看那二人交握的手,“我敢說,鍾情現在肯定不好受。”
清晰的落地屏幕上,裴承遠的手指微微泛著青白,鍾情應該在掙脫他的束縛,卻被裴承遠攔了下來。隻不過,這一切,紀彥庭倒是沒有看出來,潘微即便看出來了,也隻是聳聳肩,什麼都沒說。
此時的紀彥庭,看見的不過是男人拉著低垂著頭的女人的手,不斷的突出重圍,大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心。
隻是這一幕,讓他覺得分外的刺眼罷了。
“咦,彥,你竟然不發表任何意見?”
紀彥庭冷冷的看了潘微一眼,冷笑:“我和她什麼關係,她是死是活又和我什麼關係,他們願意舊情複燃就燃,關我什麼事?”
真的是這樣?
潘微懷疑的看著紀彥庭,而後搖搖頭:“彥,你難道不照照鏡子,你臉上的神情,分明是想把屏幕裏的這兩人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