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愛情的事情,先愛上的總是處於下風,誰叫他喜歡人家,對人家念念不忘?誰讓他就是要非她不可呢?
“餓了嗎?想吃什麼?”紀彥庭收起自己滿身是刺的模樣,忽然溫聲詢問道。
“你拿我手機打個電話給蘭姨,讓她煮飯來就可以了。”鍾情淡聲說道。
“好。”紀彥庭點頭,拿過她的手機,她的屏幕上麵有密碼,他想也不想就輸入了她以前一直用的密碼,居然開了。
他心裏不知道為何湧上了一道說不明的喜悅,雖然他明明知道她這個人最是怕麻煩,多半是因為習慣了的原因。
“傷口還痛嗎?”紀彥庭打完電話又坐回了床邊,細聲問道。
鍾情沒有回答,他才發現她居然靠著抱枕睡著了。
鍾情的睡姿向來跟她的人一樣嚴謹正經,紀彥庭癡楞地看了一會兒,才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好,又細心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動作輕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才起身離開病房。
他向護士打聽了沈青喬的病房號,步伐穩重地來到了病房門口,還沒有推門就聽見了爭執聲。
“看她這樣是不是心裏難受?”沈青喬的聲音涼涼的,帶著一種刻薄的諷刺,“這麼難受去照顧她啊,我又死不去。”
“喬喬,別鬧了,吃飯。”裴承遠臉上依舊是一副溫吞的樣子,溫文爾雅,不動聲色。
“我愛吃不吃管你什麼事?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沈青喬將他端著的碗抬手一掃,又是一陣尖銳的聲音。
“我很快就拿證了,然後我我們就結婚。”裴承遠目光執著地望著她,神色不明。
“我不稀罕你娶--”沈青喬的話音未落,紀彥庭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不知紀總有何貴幹?”裴承遠一點狼狽的神色都沒有,依舊端著一副溫潤淡雅的樣子,語氣謙和,神色矜冷。
“沒有什麼貴幹,就是給你送個東西。”紀彥庭語氣淡淡的,舉手投足間都有種無法企及的尊貴味道。
他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裏將屬於裴承遠的那本離婚證掏了出來,卻沒有直接交給裴承遠,反而放到了沈青喬的手上,聲音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諷刺:“沈小姐現在放心了嗎?”
沈青喬以前並沒有見過紀彥庭,她一向驕傲清高,還是第一次在裴承遠跟前這樣被人落麵子,臉色難免有點不好看,聲音涼涼地回擊道:“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紀彥庭根本就沒有打算跟他們多作糾纏,淡淡地點點頭,唇邊始終掛著一抹從容優雅的笑意:“那就好,紀某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