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嚇了一跳,搖著頭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蕭遙冷笑著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有別的男人,這兩年的生活你是不是過得太愜意了,忘了自己本該盡的義務了吧?”
我眼皮輕跳了跳,我茫然地看著他,今天的蕭遙很怪異很失常,很讓我看不透。
他伸手輕撫我的臉說:“蕭太太,別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
我癱坐在地上,他在說什麼?夫妻?可笑,他什麼時候當我是他太太了?真是諷刺啊!
我突然哈哈笑起來,我指著他說:“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世上會有我們這樣的夫妻嗎?你不是說這個婚姻隻是個交易嗎?”說到最後,我聲音都哽咽了。
我唯一擁有的貞潔,我的希望,我給自己留的唯一一個和晨樹相逢的籌碼,這個惡魔,現在居然連它也要剝奪嗎?絕對不可以!
我抬起頭,堅定地說:“蕭先生,究竟怎麼樣,您才能夠放過我呢?”
蕭遙笑了,笑得很開心,就像報刊上拍到的笑容一樣,他掏出手帕很小心的給我擦掉淚水說:“很簡單,隻要拿你爸爸和你表哥的爸爸的命來!”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裏隱隱透著殺意。
我的後背一陣冰涼,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那是不可能的,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扯到性命?究竟我爸爸和表哥的爸爸,哪裏得罪你了,非得要用性命去熄滅你的怒火?”
蕭遙已經冷靜下來了,他坐下來,掏出煙狠狠地抽一口說:“也沒什麼,就是合夥讓蕭氏摔過一次大跟頭,害得蕭氏差點被收購了。”
他越是說得輕描淡寫,我越是不敢輕易相信,我蹲下身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輕輕地說:“今天,是我媽咪去世二十周年忌日,你就當發發慈悲,可憐我吧?”
他碾滅吸了一半的煙說:“好。”
但是還沒有等我來得及高興,他又接著說:“我陪你一起去。”
我仿佛跌進了冰窖裏,渾身冰涼。
他不理我,招招手,遠處候著的管家立刻小跑著過來,他附耳說了幾句話,盧媽立刻點頭哈腰,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我看著他眼裏沒有任何表情,蕭遙笑了笑,將我拉起來,我蹲得腳麻,重心不穩,沒有站住,蕭遙適時摟住我。
我掙紮著想躲開,他的力氣實在是大的出奇,我拗不過他,隻好任由他半摟半抱的帶著我向客廳走去。
我很不情願地換上一身黑色的蕾絲連衣裙,這件裙子是蕭遙上個月給我訂做的,我當時收到的時候就把它扔衣櫃裏沒有再理會過,不曾想今天居然被蕭遙想起,硬逼著我穿上了。
蕭遙喜歡黑色,就像他給我的感覺一樣,嚴肅,沉重,令人喘不過氣來。
不像晨樹,幹淨的白色,寧靜而且讓我心裏格外舒服。
管家盧媽已經帶傭人先一步坐車去墓地了,蕭遙難得親自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感覺特別不自在,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總之車內安靜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