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好笑的看著宋辰,他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麼……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宋辰傷感的抬頭瞥了他一眼,神情與往日裏賤賤的模樣判若兩人,此時的他像是青春傷感的小男生一樣,格外惹人疼惜,但林樾除外。
宋辰把杯子裏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啪”的一聲重重放下杯子,眼神裏已有幾分迷離,他含糊不清的看著林樾,問,“林樾,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不等林樾回答,他擺了擺手,接著道,“我想你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嗝!我明明都被那女人打了兩次,怎麼還是想要死皮賴臉的跟到她屁股後麵,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格外像隻搖著尾巴的小狗,可為什麼她卻無動於衷?”
“其實啊,你和我都一樣的。身不由己,心,更不由己。你愛小柒,卻要眼睜睜看著她和自己的哥哥親密無間。我愛她,但她卻連正眼都懶得多看我一眼,因為我給不了她一個婚姻……嗬嗬,你說,女人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女人到底想要什麼?”林樾單獨挑出來這一句話,在腦海裏來回盤旋不停。他也不知道女人想要什麼,但他卻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
陳東曉,他堅決不娶!
林樾獨自離開麗水清心的時候,林杋和年柒都還沒有回來,彼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回頭看了看燈火闌珊的小洋樓,窗子裏透出來淡黃溫暖的光線,更顯得這樣的秋夜一片淒涼。
……
夏申的婚禮定在下周的周二。
年柒愛戀了整個大學時代的男人,就要和別人結婚了。她原本計劃好要回老家一趟,把那筆來曆不明的巨款想辦法退還回去。
但總會事與願違。
周日,她收到了一張來自夏申親筆寫的新婚邀請函,年柒掃了一眼大紅背景下,夏申和新娘的幸福照片,她撇了撇嘴,把邀請函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然後第二天,也就是夏申新婚的頭一天,她又意外的接到新郎的來電。
一串陌生的號碼,年柒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會是夏申的來電,如果早知道,她寧可隨手把手機扔水杯裏,讓它再也響不起來,也不願拿著電話,聽昔日男神討好的讓她去參加婚禮,順便帶上“份子錢”……
年柒目瞪口呆,頭一次被雷的外焦裏嫩,心肝亂顫……她仰頭看天花板,忽然間想不明白,自己大學時候到底看上夏申哪點了?
第二天,林杋就收拾的規規整整,帶著年柒和“厚禮”,去參加夏申的婚禮。
夏申是地地道道的鞏城人,張誠的妹妹張意莞也算是遠道而來的鞏城媳婦,所以張誠格外重視這次的婚禮,畢竟這是獨妹的婚禮,就算妹妹不在意這些虛禮,隻希望和夏申平靜的過日子就心滿意足,可張誠怎麼會依?
為了慶祝妹妹大婚,他不惜重金,不僅請來當紅一線影星,更是把鞏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請過來個便,為了給妹妹長臉。林杋毫無意外的在邀請之列。
年柒剛一踏進會場,就被深深的震撼了一番。
整個婚禮的場麵壯觀宏大,會場外數十裏的大紅地毯相迎,珍貴紅酒、剔透水晶杯、精致可口的手工糕點……無一不透露出萬種奢華摧殘,場中來往的人非富即貴,看來張誠是下了狠本。
這麼多人當中,年柒一眼就見到眾星捧月的當紅影星——非妃,她不由得驚訝萬分。年柒不追星,甚至說娛樂圈裏她能叫上來名字的明星寥寥數幾。但非妃她還是有所耳聞。
娛樂圈魚龍混雜,關係相當複雜,但非妃卻格外簡單。家境富足的她踏入娛樂圈,據說隻是為了好玩和喜愛,所以去年公司舉辦年會,據說最初約好的非妃上台表演,但中途似乎有些個人感情糾結,她單方麵解約,光違約金就心甘情願賠了一個天文數字。
此時,她正巧笑嫣然的站在人群裏,一襲單肩妖豔紅裙,寥寥幾下就勾勒出她曼妙有致的身材。抬眸撩發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被她優雅的一動,竟有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年柒不由得搖頭唏噓,同樣是女人,果然還是分由外至內的區別的。不等她回過神兒,林杋遞過來一塊小巧的糕點,不等年柒動口,他就已經低頭就著年柒的手先咬了一口,品完之後還格外認真的點頭稱讚,“不錯,味道很和你的胃口,你嚐嚐看。”
年柒嘴角無語的抽了抽,略微有些嫌棄的想放下,“別光顧著看人,先填飽肚子,然後我擺好姿勢隨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