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天地暗淡無光,日月隕落,黑雲壓城城欲摧,數萬麗郡士兵壓.在鎮軍大將軍布置在圖江上的最後一道防線上,那可謂是隨時都會踏入我華國的領地。”
看台上說書先生愈發的眉飛色舞,看茶的小廝聽得入神釘釘的定在原地,就連合盤中的茶何時被人端走了也不知。
司薑百無聊賴的趴在茶館的桌子上打著哈欠,上眼皮不停的磕著下眼皮。
“增援遠在萬裏之外,能派上戰場的將領全部陣亡,整座城中人人自危,麗郡的軍隊壓了過來,眼看便要攻破這最後一道防線!說時遲那時快,當時我們年僅十三的王爺手持利刃,迎戰數萬麗郡兵士,麵不改色,以一己之力將那些妄圖瓜分華國土地之人拒之華國的疆土之外!”
說書先生的話音落下,茶館中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司薑打著哈欠,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我說說書先生,你不會是編出來的,十三歲可還是個奶娃娃哪裏能領兵打仗。”
原本熱鬧的茶館瞬間安靜下來,無數雙眼睛飄向司薑的方向,好在她的頭上扣了一頂鬥笠,讓人辨不出她來。
說書先生義正言辭起來,“看來這位問問題的小兄弟是第一次來華國,不然也不會問出如此可笑的問題。在我們華國誰人不知這位守住了家國的王爺,當年若是沒有這位王爺,早在十年前我們這裏的大多數人都極有可能淪為麗郡的奴役。”
小小麗郡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司薑埋在鬥笠下的頭微微抬起,“原來是十年前的圖江之戰,沒想到直到現在還有人記得十年前之事。”
茶樓的角落裏,一道視線追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聽聞還有人對當年之事甚感興趣,說書先生起了興致,“當年那場戰役打的可謂是天地變色,日月無光,當時我們的這位王爺僅憑一人將麗郡數萬精兵硬生生的攔在了城外,一直拖到援兵到達。”
“先生,你這說這是天神吧。”
茶樓的角落裏不知何人接了一句,將這一茶樓的人全都逗樂了。
司薑幾不可見的掃向茶樓的一角,兩條柳葉彎眉皺在了一同,茶樓的角落裏坐著兩個七尺男兒,其中一人倒顯得自然,反觀另一位卻處處拘謹,坐姿甚至是眼神中都透露出刻意訓練過的規矩。
這兩人是官兵無疑,已暗中跟了她三四日。
她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借著眾人起哄的檔口悄無聲息的離開茶樓。
“這位小兄弟,你非要這麼說的話也不是不可,這位王爺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天神。”
起哄之人與說書先生相談甚歡,而角落中的人再看向司薑的方向時神色一變,拍了拍身旁之人。
“她不見了,快追。”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將司薑的身影完全遮蓋住,追出來的兩人懊惱的拍了拍大.腿。
“可惡,居然讓她就這麼跑了,這下好了可怎麼向王爺交代。”
“那邊。”眼角的餘光所能掃到的地方,一抹白色的陰影一聲而過,朝著一旁的胡同中而去,“快追!”
兩人對視一眼,摸了腰間的武器追了上去。
“別動。”兩人才追到胡同中,其中一人便被早已埋伏在哪的司薑用匕首抵住了脖頸。
“姑娘,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