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傍晚,村裏圍獵的男人陸續出現在山道之上,他們或背著肥碩的香豬,或扛著健碩的蠻牛,一路歡笑著往回走去,這次出去並沒有傷亡,所以大家都很放鬆。
村名桃源,人不多,也就幾十戶的樣子,村頭有一小湖,湖水清澈見底,在這深山中猶如一塊碧玉,偶爾能看到幾尾金鯉,傳說十分美味,但村裏卻沒人嚐試去捉,對於這群普通的山民來說,二級妖獸金鯉,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存在,好在這金鯉性子比較溫順,到也不妨礙村民們在湖裏捕魚。
村子四麵環山,唯一入山的路有些曲折,雖然山中多有妖獸,但卻極少到村裏來叨擾,不過上山打獵時若是遭遇,就免不了會有損傷。如今次這般眾人毫發無損的,倒是罕見。
剛到村口,便有一婦女匆匆趕來,對其中一個背著香豬的男人喊道:“陳山,你媳婦李菊快生了,你趕緊回去看看吧!”
男人一聽,趕緊把背上的香豬給了旁邊的人,自己快步向家裏跑去,路過村口時,依然看到老村長坐在村頭抽著旱煙,這是老村長的一個習慣,每次男人們進山,他都會在這裏抽煙,等待大夥回來。
老村長人很老了,胡子頭發都已雪白,但精神矍鑠,是村裏出了名的和善老人。也有傳說,老村長是修過道的,山裏的妖獸之所以不來村裏,就是因為有老村長在這裏坐鎮。對此,老村長也不解釋,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男人雖然十分焦急,但還是不忘停下認真的向老村長行禮。老村長和善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男人快些回去。
不多時,男人便到了家門口,也沒有多想,悶頭就向屋裏衝去,又被一群婦人給堵了回來。村裏唯一的穩婆嚷嚷道:“女人生娃,你一個大男人瞎參合啥?”
男人訕笑著,卻也沒有堅持進屋,隻是搓著手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傻笑。
天漸漸黑了下來,女人的孩子還是沒生出來,男人的喜悅漸漸被焦躁所取代。這時,穩婆突然大叫道:“不行了,孩子太大,生不下來,快去請村長來幫忙順順,不然就該難產了!”
自有人去請老村長去了,此時,眾婦人也不再攔著陳山,讓他進到屋裏給自己的媳婦打打氣。女人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雙手微微發抖,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有些脫力,雖然虛弱,但還是能看出清秀的風貌。見到男人進來,還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以讓男人寬心。
男人剛想說點什麼,卻聽到外麵的人大喊道:“快看,那是什麼?”
女人虛弱的道:“你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好!”男人回答完快步走出屋子,向眾人看的地方看去,隻見天空出現了一個金色光團,如一輪太陽一般,將整個天空都照成了金色,在這黑色的夜空中,顯得那麼醒目。
四周的大山內,眾妖獸十分不安,嚎叫聲此起彼伏,似乎那個光團有什麼不祥。不過村裏眾人倒是十分悠閑,還不斷討論著那是什麼。
“這是天火麼?”
“不太像,我沒見過金色的火。”
“一會老村長來了問問,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肯定知道那是什麼!”
……
不過很快,眾人就悠閑不起來了,隨著那個光團的臨近,眼尖的人已經發現那個光團像是有什麼牽引一般,直直的對著村裏而來,更讓眾人驚恐的是,那光團上竟散發著強大的威壓,隨著臨近,狠狠的將村民們全部壓得趴覆在地上,動彈不得,直接絕了眾人想要逃跑的想法,若不是這些村民體質極好,估計骨頭都能壓斷數根。
“轟!”
猶如彗星撞到地球,光團正好落在陳山家後院。火,一瞬間就將陳山家的木屋吞噬,而村裏所有的村民,無論離得遠近,皆被震蕩的餘波震得昏迷了過去,離得近的如陳山等人,更是被震得大口咳血,五髒六腑都似已經錯位了一般。
但接到孕婦難產消息趕來的老村長,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竟頂著那可怕的威壓,向著陳山家木屋衝去,一閃身便進入了屋內。
“哎!可惜了一個孩子。”
“咦!好一個漂亮的孩子!”老村長進到屋裏以後,先是發出了一聲歎息,繼而又是一聲驚咦,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他到是沒有多耽擱,很快便將女人和孩子抱了出來。
老村長將女人和孩子放在陳山身邊,看著眼前狼藉的村落,不禁皺了皺眉,不過到也沒有多糟糕,以他的修為,要治好這些人自然是輕而易舉,隻是此時,山內的妖獸仿佛嗅到了什麼氣味一般,紛紛向著村裏趕來,這到是有些麻煩。
果然,老村長剛開始給眾人治療,北山的魔蛇便到了,它是北山的王,本就距離村子極近,再加上蛇類行動敏捷,它最先到來,到是沒有出乎老村長的預料。
“老頭,剛剛那團東西呢?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魔蛇陰測測的道。它是北山的王,七級魔獸,眼前這個看起來吹口氣就能弄死的老頭,它自然不放在眼裏。
“嗬嗬!我本念你們修行不易,每次你們傷我村民時,我也不多追究,沒想到你竟敢越界到村裏來了,怎麼,當年南山雕王的教訓忘記了?”老村長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