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毅的回答，我低下了頭，默默的吸著煙。
幾秒鍾過後，聽見了林毅點燃香煙的聲音，他也在抽煙，聽著他吐煙霧的聲音，聽著他夾雜歎氣的聲音，我的心裏不禁一陣酸楚。
“這個煙確實挺好抽的。”
林毅試著挑起話題。
聽著林毅斷斷續續的語氣，聽著林毅自己尷尬的笑聲，我終於明白：世界上最可怕的詞不是分離，而是距離，我們坐的那麼近，可是卻找不到話題，我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可是卻顯得那麼的尷尬。
我彈了彈煙灰，依舊低著頭：
“她還好嗎？”
這個問題讓林毅有些驚訝，也許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會問她——餘雙。
林毅沉默了許久，緩慢的回答：
“我對不起她，我並不愛她，我無法欺騙告訴她我愛她。”林毅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你知道我愛的是誰。”
這句話撞擊到了我的心髒，我冷不丁抬頭，正好與林毅的眼神相對，我急忙閃躲，林毅拉住了我的手：
“雅雯，你知道的對嗎？”
我試圖掙脫開林毅，可是卻無濟於事，我把頭別向一邊：
“林毅我”
我們僵持了幾秒鍾，這個姿勢真的很難保持，於是我轉過頭，看著林毅：
“你先放開我好嗎？”
林毅看著我臉上難受的表情，鬆開了手。
我滅掉了煙頭，嚴肅的問：
“林毅，我真的不了解你，你是個怎樣的人？林毅，你知不知道，我”
我認真的看著林毅，我很想告訴林毅我選擇離開，可是，我不能夠，不能夠說。
林毅看著如此反常的我，問道：
“雅雯，你怎樣？”
我忍著心痛的感覺，笑著對林毅搖搖頭：沒什麼。
林毅看我笑了，溫柔的說：
“雅雯，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保持著我的微笑看著林毅，是麼？我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嗎？
可誰知道，誰的笑藏盡淚光，誰的妖嬈舞遍江山，誰的傷痕在歌唱？
林毅伸手摸了摸我的劉海：
“雅雯，有時間我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好嗎？”
我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微笑著對林毅點點頭。
其實，林毅對不起，我不能夠在聽你的故事了，也許今晚這是你最後一次看我笑了。
林毅，我先跟你說聲再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