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他,一個落魄書生;她尊為千金公主。
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兩人,因為命運相逢、相識、相愛。
可天意弄人,兩人身份的迂殊,注定了這場悲劇的開始。
〖〗
明帝三十三年,帝然突崩!天下諸侯趁帝初崩,新皇未能掌權,而欲伺機叛反!
原大秦國帝相挾天子以令諸侯,手握殺生大權,威懾諸侯。天下大勢暫得以安,後,不知何因,帝相竟以洛安為都,建大薑之國!
此後,內無天子,外無相威,餘諸侯紛紛效立而仿,自立為國,欲以於亂世稱雄。
多年後,亂世已有兩國國主,竟敢於此等大亂之勢稱帝!
今奪帝者,時也,命也。
一國為薑國,得之前秦之遺惠,國庫充溢,國力強盛,國人驕逸。另一國,為元國,草原狼族所建,趁以秦初亡之時,再無可歇製之兵,伺機掠奪周邊王侯之地,得壯之己身。
草原狼族之崛起,手段卑劣,慘懐人綸,憤於諸國所厭。
薑得此為因,連趙、魏、燕三國共伐元。不出兩年,元國人數銳減,國力衰減,不再以帝稱國。
薑國,成帝二十一年。
西陵荒誕之地,有一山,名為夏雀;山伴湖,湖名為落雁。
此地河川秀美,瑞鳥頗多。山背側麵,一片竹林繞繞環庭院,隨風幺幺。庭院不遠處,有一亭,落於湖中,亭於湖岸,有木橋相連。
此山、此湖、此亭、此院;山湖之所得名,亭院之所留存。皆因一人,此人為一書生,出身不詳。
知者隻知,此人自稱命為:墨雲淵。
知者還知,此人愛於林中舞劍,愛於亭中奏笛,愛於院中吟詩。
清晨,湖岸邊輕柔的風吹動著岸邊青翠的綠草,連帶著湖麵一片清漣微微,亭上有一,此人便是墨雲淵。
墨雲淵!
遠看去,一身黑衣如墨,手執一節青笛,腰上係一白屏畫扇,黑發簡束如塵,麵容儒雅輕柔,一雙深邃的眼眸,順著眼角注視前方。
如往日一般,墨雲淵每日必先執劍林中,舞練著劍法,或劈或砍、或刺或削。一連串劍舞如若流水般輕盈流暢,每每劍立劈而下,驚得旁邊竹葉飄落。
此時的墨雲淵倚著亭邊一角,吹奏著笛子,據說此曲名為《和風沐雨》。笛曲婉婷,縷縷笛音傳出,山間瑞鳥映鳴。
詳鳴,笛曲,交接相承,如之音,人與自然和睦相融,樂音悅人心扉,清風沐人心神,此情此景如若人間仙境。
隨音嫋嫋,聽得墨雲淵雅口輕吟:
“惠泱泱和風沐雨,如飲貪泉而覺爽。
以白衣入濁世,不染人間俗塵。
著青衣淡俗塵,看人間不老悲。
一場繁華一場醉,酒醒時分人憔悴。
他人醉浮沉,我笑他人蠢。
古今多少沉淪,不過焚塵於灰。
今我沐風雨,人清酒尚存。
複我酒醉人銷魂,人間能得幾回醉。
千古悠悠風雲,幾人得尊傳位。
何不挽酒化憤愁,得情縱意笑楊杯。
盛世一場濁,墨衣以攜笛。
奏我和悅曲,醉我瀟紅塵。”
然間,痛吟古曲之時。從山上掉下一紅衣羅裙的女子,驚入湖中蕩起一波水花。
亭中,看到眼前奇事,也是知曉人命關天。將竹笛往腰間一別,便縱躍於水中,往著水花波起的那處,急馳遊去。
“喂,姑娘,醒醒啊!”墨雲淵用竹笛敲著溺水女子的俏臉。想著男女有別,何況這陌生女子衣著華麗,想來身份不凡。自己是用竹笛這樣就挺好,免得這女子醒來覺得我輕薄於她。。
不知多久,女子漸漸有些醒意,無力的芊指弱弱一動。墨雲淵嘴角微微一笑,“活了。”
女子有些朦朧態,模模糊糊,開口道:“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