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有了王慧芳的主動投案自首,胡世鬆也沒有能夠完全逃脫法律的製裁。雖然殺人並非他的罪名,但是毀屍滅跡、栽贓陷害的手筆卻出自於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胡世鬆最終也被警方以侮辱屍體罪起訴。
然而有錢能使鬼推磨,胡世鬆賠了一大筆錢得到了家屬的原諒,所以最終的審判對他並不嚴重,而且很有可能有被保釋出來的機會。
至於王慧芳,雖然真正的殺人凶手是她,但是根據王慧芳的主治醫師出具的病例,她很有可能會得到法院的諒解,減輕刑罰。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慧芳在認罪之後沒多久便自殺了!胡世鬆連王慧芳的最後一麵也未曾見到,這是王慧芳對他的懲罰,讓他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悔恨跟自責當中。
這樣的結局讓本就膽小的吳承勳心肝亂顫,女人狠起來果然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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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晞、碧空如洗,早晨的湖邊空氣清新、鳥語花香,特別是昨夜剛經曆過一場風雨,一切都宛若新生。
然而平靜的湖麵早已看不出來昨夜的狂風驟雨之勢,微風浮動,湖麵波光粼粼,澄清如鏡!
隻是這美好的一幕卻有了一個極其不和諧的存在!一個一身紅裙女子臉朝下埋首在湖中,整個人或上或下地漂蕩在水麵中。
大紅色的連衣裙猶如水中盛開的火蓮,漂浮蕩漾,如夢似幻,看起來分外妖冶明豔。
“啊——”
隨著岸邊傳來的一聲驚恐的叫喊聲,寧靜的早晨瞬間被打破
等程華等人趕來的時候,湖裏的屍體已經被人從水中打撈了起來,放在鋪著厚厚幾層塑料袋的地麵上。
女子著一件火紅色的連衣裙,腳上沒有鞋子,一張粉黛未施的臉上看上去有些高貴、清冷,雖不是什麼極品的美人,但卻有著其獨特的氣質。
隻是紅色的袖子下,女子手臂的位置空空如也。又是一起殺人分屍、拋屍案,而且受害人還是年輕貌美的女性。
程華第一時間掏出手套然後對地上的女人進行一些簡單的屍檢。
高崎反而是環視了周圍的環境一圈,神情分外嚴肅。這次的布局應該怎麼說呢?跟連環殺人凶手之前的風格有些不太一樣,難道是凶手開始改變自己的策略了,亦或者這次還是一場精心準備好的嫁禍!
“不同於之前凶手總是喜歡將肢解過的屍體擺放在那些人來人往的城市標誌性建築上,這次拋屍地點的選擇和布局看上去反而更加富有情調,很難斷定究竟還是不是同一個連環殺人凶手所為。”
一旁的吳承勳一陣默言,不會吧,難道這又是一次模仿作案?真正的凶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抓到,但模仿作案的人卻層出不窮,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顧局他們也不知道能頂多久,但時間一長上頭的重壓之下說不定他們重案組就要麵臨分崩離析的窘境了。
“不一定——”一旁正在屍檢的程華突然開口應和了一句。
“程華,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程華帶著手套的手一邊擺弄著死者的軀體,一邊答道,“從屍體僵硬的程度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八到十四個小時之間。但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屍體又在冰冷的雨水中泡了那麼長時間,真正的死亡時間還需要等到解剖之後才能確定。不過”
程華頓了頓,他用手翻了翻死者的眼皮,“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二十四小時之內!”
“殺人拋屍,凶手一切的線索和痕跡都被昨夜的暴雨給衝刷得一幹二淨了。想要從這裏找到關於凶手的線索,怕是很難!”程華無聲地歎了口氣,又是一個狡猾而心思縝密的凶手。
高崎冷冷一笑,身上寒氣四溢,“最大的證據往往是隱藏在屍體上的,既然凶手那麼張狂,不妨走著瞧,看最後鹿死誰手!”
感受到高崎一身駭人的煞氣時,程華不禁莞爾,這才是他印象中的高崎,自信又狂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
“而且有你在,我相信你能幫我們找出足夠的線索的!”高崎突然扭頭朝著程華微微一笑,眼中滿滿的信任,“你說是嗎程法醫?”
是,是你妹啊!
程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要將那麼大擔子直接壓在
他身上好伐,雖然這是事實!
“我盡力而為!”程華謙遜地說道,其實他擔心的並不是找不出有用的線索,而是在麵對這些線索的時候,程華擔心高崎會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