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傾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噗通一下掉在了地上,整個身子埋進了鬆軟龐大的被子之中。
“金洛甜!你又踹我!”
被埋在被子之中的顧靈傾大叫,嗅到了籠在被子之中的酒氣和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這香水味不禁讓睡意朦朧的顧靈傾一個機靈。
她和舍友金洛甜可是從來不用香水的女人
想到這裏,顧靈傾伸手一把將蓋在自己腦袋上麵的被子掀了起來。
伴隨著被子一起揚起來的,還有幾枚軟綿綿的胸墊,輕巧地落在了顧靈傾的腦袋上。
刺眼刺眼的陽光讓顧靈傾更加不安,自己的宿舍前麵有一棵茂盛的白楊樹,不管天氣多麼晴朗,宿舍之中都不會投射進來這般刺眼的陽光,除非
這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宿舍
顧靈傾頂著雞窩頭,慌張地審視自己身處的地點,感官漸漸從睡意之中恢複,身體的寸寸肌膚開始產生無以言表的酸爽和酥痛。
一低頭,腦袋上尷尬停留的胸墊掉落在了大腿之間,顧靈傾看見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如果您醒了,請您檢查自己是否有走光,如果沒有,我們就要轉身了。”
顧靈傾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端詳自己身處的陌生地點,就聽見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她猛地轉頭朝著聲音的出處看去,發現在這個陌生房間的門口,站著三個黑衣男子,排列成一橫排,背對著自己。
顧靈傾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懵逼。
三個男人估計是沒有得到顧靈傾的回應,覺得她是默認了他們的話,開始慢悠悠地朝後轉過身來。
顧靈傾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身子呢,低頭一看,自己胸前兩點,毫無遮攔地顯露人前。
“別轉過來!你們是誰啊?我要報警了!”
顧靈傾左右環顧尋找著自己的衣服和包包,可是一無所獲,隻好用被子裹好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腦袋之中一片空白。
那三個男人像是沒有聽見顧靈傾說的話一樣,依然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顧靈傾,朝著床邊走來。
“救命啊!非禮啊!”
顧靈傾看著三個男人朝著自己走來,驚恐地朝著窗外大喊,嚇得幾乎要流出眼淚,她這個從小到大的乖乖女,哪兒裏見過這種場麵,光著身子麵對三個陌生的男人
麵對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三個男人依舊不慌不忙地靠近,任由顧靈呼喊。
第一個瘦高個的男人,手裏端著一碗莫名的液體,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邊的台燈櫃上,中間的胖男人拎著一個保險箱,最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拿著顧靈傾的衣服和包包。
“女士,您還是別喊了,這裏可是全世界最高檔的房間,牆壁和玻璃全部都是特級隔音的,我們沒有惡意,隻是來幫我們家掌櫃的處理善後事宜。”
中間的胖男人慢悠悠地說著,氣定神閑的,沒有一絲慌張的感覺。
顧靈傾雙眼含淚,默默地閉上了嘴,可憐巴巴地看著三個男人,身子一顫一顫地抽噎著。
胖男人見顧靈傾暫時鎮定了下來,開口繼續闡述自己的來意,他伸手,指了指台燈櫃上放著的那一碗莫名的液體。
“先請女士您,喝下這碗湯藥,您喝完,我們一切好商好量。”
顧靈傾抬眼看向台燈櫃上的碗,裏麵是黑紅色的液體,就像是紅糖水一樣,可是嗅著這空氣之中彌漫出來的味道,更像是中藥。
“那是什麼?”
“哦,女士您不要擔心,這湯藥對您的身體沒有一點兒損傷,不僅如此,還能解決您和我們家掌櫃的麻煩事。”
胖男人說的話,顧靈傾是一句話都聽不懂,眼前的這碗莫名的湯藥,她更是充滿了恐懼,腦海中出現的畫麵,全是毒藥和被滅口
“我不喝!我不喝!你們家掌櫃的是誰啊?我隻是一個昨天才畢業的學生,雖然我是學新聞的,可是我還沒有報道過一則新聞,你們掌櫃的,要是有什麼黑幕,我也完全沒有興趣的”
顧靈傾越說越離譜,三個男人麵麵相覷,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