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就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電梯門很不友好地打開了,破壞了白景澤正欲開口的動作。
他說道:“安安,跟我到辦公室說。”
見白景澤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因為他沒有否認的理由?
池安安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她知道,或許是那個時候白景澤真的是恨著她的。那時候她還沒有和白景澤坦誠當年的事實,所以白景澤心裏肯定是有怨氣的。
可是白景澤能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帶走,很可能遭遇不測,他卻置之不理。
想到這裏,池安安覺得心裏很痛。
他真的是這樣冷血的人嗎?
“哢嚓”一聲,白景澤打開門,然後帶池安安進了他的專屬辦公室,再把門給關上。
“安安。”白景澤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我沒有。”
池安安的手抖了抖,她看著白景澤的眼神閃躲了幾下,她現在真的很害怕,害怕當時的白景澤真的坐視不理了。
但是她又可以理解,畢竟她當初做的真的很絕!隻是
“安安,我不是那種人!”白景澤看到池安安閃躲的眼神,知道她心裏肯定是覺得自己當時拋下了她。
白景澤兩隻手抓住了池安安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解釋道:“我怎麼會丟下你不管?其實,那天是我請許言鈞去的。”
“許言鈞?許言鈞是誰?”池安安疑惑的問道。
“就是那天帶走李老板的少將,他也是許言珩的哥哥。”白景澤一本正經地說著:“安安,你應該記得許言珩,他就是上次在醫院幫你治療的。”
“原來那天那位少將,是你找來的?”池安安頓時愣在了原地。
她千想萬想,卻沒有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子的。
池安安感覺眼眶酸澀的很,好像有液體在分泌,她眼前霧氣朦朧,看著白景澤,哽咽的腔調問道:“阿澤,我錯怪你了。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對你那麼壞,你卻默默地幫我做了那麼多,還被我誤解。”
池安安一股腦兒地說完,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肆的在人麵前哭過了,哪怕之前在瑞國的時候,過的多麼心酸,有時候偷偷自己一個人流點眼淚就算了。
後來她都習慣了,所以好幾年都沒哭過了。
“安安,你怎麼哭了?”白景澤心疼的抱住了池安安,不停地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說道:“我愛你,就算當初我多麼恨你,可是我的心裏還是愛著你。當初要多恨,那就有多愛,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欺負?”
白景澤這麼深情的表白後,池安安哭的更厲害了。那種悔恨和感動交雜著,讓她哭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大概這樣子的哭法,還是五年前。
在父親找她談之後,她哭過。
在趕走白景澤之後,她哭過。
“白景澤,白景澤,白景澤”池安安叫了好幾聲白景澤的大名,她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告訴我?不告訴我?”
“因為麵子啊!”白景澤輕笑起來,帶著一絲自嘲,說道:“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宋斯昱,要是我告訴你,豈不是很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