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犯法,我不跟著幹!”一位大學生模樣的戴著銀框眼鏡的青年男子大聲嚷道。然而這句話剛喊完,他已被連推帶搡入出租屋內。
“我跟同學說了,他會報警”
旁邊的中年男子目光凶狠,一拳狠砸過去將他的話打斷,接著抬起一腳踹在他心窩,“報警?大家給你賺大錢的機會,你倒要來害我們,真他媽的不識好歹!”
其他人跟著動手,一陣拳打腳踢。
年輕的大學生疼得滾在地上。銀框眼鏡掙落,被踩得支離破碎。
蔣嬋躲在門後,嚇得麵色如土,忙要將開了一條縫的房門關嚴。誰知越慌越亂,半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驚動了客廳裏正在施暴的男人們。
男人們轉頭,看過來。
她不敢動彈,如同被虎豹毒蛇盯上,瞬間通體冰涼,心跳幾乎都停止。
對麵沙發上坐著一位偏瘦的青年,相貌不醜,甚至能稱得上英俊,隻目光透著森森的陰冷。他叫鄭元弘,被大家稱為“鄭總”,是這裏的小領導。
男人們一邊按住地上的大學生,堵了他的嘴,一邊看嚇得呆若木雞的蔣嬋,又去看鄭元弘,等著小領導發話。
鄭元弘陰著目光慢慢站起來,“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管。”他掃了一眼已滿臉是血的年輕人,漠然道,“我們這也是為他好。”
蔣嬋直直地看著他。
鄭元弘又道,“不要有下次,回屋吧。”
算是放了她一馬。
蔣嬋機械地關上屋門。
腿腳全軟了,她走不動,隻得倚著門慢慢坐在地上。她想放聲大哭,但又不敢哭,渾身打著顫,雙手緊緊捂著嘴。
大廳中又隱約傳來一陣響動,接著房門打開,又“砰”的一聲關上。廳中歸寂,塵埃落定。
滾在地上的年輕學生應該是被拖了出去。
蔣嬋坐在涼冰冰的地上,回憶這兩天的經曆,恍如噩夢一般。
她是浙江某高校的一名大三學生,開學之後便是大四了。在家裏過了一個多月的暑假,她呆得有些膩。暑假末尾,應大學舍友蔣翠翠之邀前來gx遊玩。
慕g林山水之名已久,早就想到g林逛一逛。
誰知這一逛卻逛入了魔窟。
兩天前。
她買了張飛機票,從杭州出發,下午一點多時到達g林機場。
翠翠和一位陌生的女人前來接她。女人比她們年長一些,畫著淡妝,穿著得體,舉止大方,叫葉琴,是翠翠在工作單位的師傅。
蔣嬋和翠翠三年舍友,知道翠翠是個路癡,聽翠翠說這位葉姐是來領路的也就沒有多想。
葉姐人很熱情,先催著她給家裏打電話說已平安抵達,又家長裏短地問她,還幫著拿行李。
葉姐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兜兜轉轉開了一個多小時,將三人帶到一處位置偏僻的舊小區。
蔣嬋同樣沒多想,翠翠家裏的經濟條件不好平時一直省吃儉用,怕是租不起市中心的房子。
踩著舊樓梯上了五樓。
門打開,三室一廳。
鞋架子上放著許多雙拖鞋,有女式的,也有男式的。
見她詫異,翠翠慌慌張張地解釋,“這是為了”
葉姐拉了一下翠翠,笑著打斷,“這是公司提供的臨時宿舍,有些擠,平時將就著住。左邊房間住的是一對夫婦,右邊房間住的是女生,中間住的是男生。今天先湊合著住一晚,明天出發去l江玩,直接住外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