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揚預計行程不會太短,早已帶備食水及幹糧,補充體力。若然內息,便在石柱上解決。入夜,疲倦的莫揚就躺在石柱上稍作歇息。這峭壁高聳入雲,仿佛無邊無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遠。第二天早上起來,繼續動身往上進發。
直到第三天,莫揚來到某個高度,身體感到異樣,呼吸越來越困難。
“呼……呼……好難受……空氣稀薄,難以喘息……絕不可半途而廢,我要堅持下去……”
莫揚身處的位置,隻是蕭龍當年一半的路程,已經感到不支了。氣息不繼的莫揚無力縱躍,隻好攀爬。但攀得越高,缺氣情況就越嚴重,莫揚舉步維艱,爬都爬不動了。
莫揚癱在石柱上,手裏緊緊握著那塊石頭:“可惡……我經曆了那麼多的苦難,仍能活下來……如果;連自己的身世都弄不清楚,我也不甘心……”
就在這時,一直平平無奇的石頭釋放出綠色的能量,環繞莫揚周身。石頭傳遞某種力量,讓莫揚呼吸順暢,體力也瞬間恢複,莫揚繼續往上縱躍。人在高處,下意識地回頭一望,莫揚驚見剛才俯伏的石柱上,出現一個黑點。定眼細看,躺在那裏的,正是他自己。
莫揚訝然:“啊……肉身仍遺留在原地,難道我已經……死了?”
神龍教,總壇。
“吼……吼……吼……”
響徹神龍教的咆哮,正是李興辰運起梁渠練功的嘶叫,室內呈八卦形狀,排列成鐵柱之陣。粗大的鐵柱,被李興辰不斷轟擊,滿布凹陷拳洞。不止拳壓,而是連拳帶臂穿入,威力比在行道派時更上一層樓。
大有進境的李興辰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之色,一臉凝重。全因兩天前,發生了一件令他不快的事。
“來者何人?帶兵前來,是要挑戰神龍教嗎?”城牆上的守衛看到一隊人馬靠近,趕緊厲聲問候。
“吾乃幽州振遠大將軍,韓振遠!”軍官中為首的將領大聲道:“神龍教的李興辰可在?煩請通報他出來一談!”
“門主豈是你這等蝦兵蟹將說見就見的?”神龍教守衛一臉的囂張跋扈。
韓振遠大怒:“放肆!堂堂大將軍親臨,竟拒絕出迎,神龍教太目中無人了!”
“過門是客,不得無禮!”李興辰的聲音從後傳來,走到守衛身旁。
守衛嚇得趕緊跪拜:“是,拜見門主!”
李興辰站在城牆之上,正色道:“韓將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
韓振遠還了個禮,道:“李門主,你肯出來說話就好!”
李興辰道:“將軍如此勞師動眾,我大老遠就看到了!閣下專程到訪,我自當前來迎接,隻是不知所為何事?”
韓振遠道:“前日我軍收到一封密函,舉報了兩年前血洗幽州振遠大將軍嶽天軍軍營一案的元凶……”
“哦?”李興辰裝作好奇,七情上麵:“此案一直沒有找到凶獸,會是誰?”
韓振遠皺了皺眉道:“正是李門主閣下!”
李興辰微微一笑:“我?這倒奇怪了!說我是殺人凶手,有何證據?”
“這……倒沒有!”韓振遠緩聲道。
李興辰皺眉:“所謂的告密者又是誰?”
韓振遠啞然:“喔……此信並無署名……”
李興辰忽然大笑:“哈哈哈哈……樹大招風,神龍教招人妒忌,也非今日之事!隻是將軍為何輕信這些汙蔑之言,卻教我摸不著頭腦,隻怕閣下是白走一趟了!”
韓振遠道:“此行正想李門主移步,隨本將軍回去協助調查此案!”
“血洗軍營一事,我曾在行道派一役向蕭龍父女提及,莫非告密者就是他們?蕭龍的生死是我一大隱憂,我雖不怕這些官兵,但此刻不宜再樹敵添亂,打發他們便是!”李興辰想畢,正色道:“將軍,我乃一門之主,日理萬機,最近更忙於處理上繳朝廷的稅款,不容耽誤!若沒有證據,請恕未能協助,一旦發現有助調查的線索,我定當配合通報!”
李興辰說得淡然,渾身卻散發令人窒息的鬥氣。
“那……好吧!李門主先處理要務,若此案他日另有進展,本將軍登門再訪,告辭!”韓振遠久征戰陣,曆盡風浪,但麵對李興辰,心裏卻生出莫名的恐懼。
韓振遠無可奈何,隻好帶兵離去,前事完。
“哼,萬一蕭龍真的沒死……再聯同那賤人聯手,我將會麻煩得很呀!”
滿腔憤恨,盡注拳上猛轟,但這一擊並非摧毀鐵柱,而是利用呲鐵的異能,把破損的鐵柱恢複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