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深處。
此時,一大堆黑狼幫的人湧了進來,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齊刷刷看著角落的一個廢棄的大木箱子,大箱子微微抖動著,似乎有什麼人躲在裏麵。
有人大笑:
“終於被我們逼到角落裏了不過這個小子幹掉了我們這麼多人,不是很生猛的嗎?怎麼現在躲在箱子裏發抖了?”
有人譏諷:
“再生猛的人,死到臨頭了,都會害怕!更何況是這個狗東西!”
“把這個箱子砍掉!我要看到他被嚇得屁股尿流的模樣!”
幾個拿刀的人一起向前,一起劈下!
碰哐嘩啦!
木箱子碎裂向著四周散落,露出裏麵一個——
狗!
是一條狗。
一條禿尾巴黃狗,見到這麼多人圍著它,嚇得心驚肉跳,“嗷嗚”的一聲,連忙鑽進了旁邊的垃圾堆。
在場眾人都不由地呆住。
很快,他們紛紛大叫起來。
“他人呢?那小子人呢?!”
“他不是被我們逼到這裏來了嗎?難道他逃掉了?!”
“我們是沿著每一條可以逃掉的路線圍過來的,他怎麼可能逃得了?”
“該死!!難道是那些盯梢的人看走眼了?”
“其實還有一條路我們沒有派人圍堵”這時,有一個人猶豫地說道。
但立刻被其他人否決:
“這麼多條路,他怎麼可能知道就單單那一條路沒人堵?這根本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
隔著一條街之外的地方,鍾魚摘下旁邊樹上一顆青梅,丟進口中“嘣嘎”一咬,然後得意洋洋地說。
他已經找到了破解黑狼幫“群狼”戰術的方法,此刻不禁心情舒暢,壓力陰霾盡去。
“咦?怎麼有股騷味?”鍾魚眉頭一皺,把嘴裏的青梅吐到掌心,捏到眼前來看。
旁邊屋子的二樓上。
孫女提著一個桶,捂著鼻子,埋怨地對她奶奶說:
“奶奶,你剛才怎麼把尿桶從二樓倒了下去啊?”
癡呆症的奶奶卻瞪大了眼睛:
“這不可能!我一直都在穿開襠褲,不用尿桶的,你休想汙我清白!”
街道上,一個東張西望到處尋覓的黑衣男,看見了站在樹下的鍾魚,立刻拿出對講機呼叫:
“啊!啊噢!我看到他了!快來!他跑到這裏了!在這裏”
鍾魚也看到了這個黑狼幫的家夥,“哈”的一笑,轉身就跑。
雨還在下。
黑狼幫的各隊人馬,在街巷中火急火燎地狂奔,他們又圍成了一個圈,不斷縮小,又把鍾魚困在了最中心。
“收網!收網!”
一個廢棄的倉庫裏。
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了進去。
他們一腳踹開了木門,然而裏麵除了滿屋的灰塵,什麼都沒有。
“窩靠!又被他逃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次是隔著兩條街之外的地方。
鍾魚站在牆角邊,脫光上衣,用著雨水露天洗澡,哼著小曲,好不自在。
“其實我破解他們追擊的方法很簡單。”
鍾魚搖頭晃腦地解說。
“我就是用自己的超能力,把意識附身在他們的對講機上,他們的一切行動都會被我提前得知,所以他們永遠抓不到我。”
哪條路上有人,哪條路上又沒人,哪條路上又可以剛好和黑衣人錯開這一切鍾魚都清清楚楚。
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會被抓到?
一個路過的黑衣人又看見了鍾魚,又拿出對講機大叫:
“嗷哦!喂!喂喂!他在這裏!快來人呐!!快來人”
鍾魚提著背包,將上衣搭在肩膀,蹦蹦跳跳地跑掉。
大雨依然在下。
黑狼幫所有人都濕噠噠,黏糊糊。
他們在街上狂奔,每個人都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