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出發吧！”羅錦開心地蹦躂著，粉色的襦裙也隨風擺動著，像一朵桃花，又嬌又可愛，加上羅錦本身就是那種圓臉的小蘿莉，這一下可戳中林喬煒的心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可愛的女生。
江楚一下便看穿了林喬煒的心思，悄悄上前調侃道：“聽說直男在蘿莉麵前都會化掉，這話果然不錯。”
林喬煒立馬害羞地別過臉去，耳根都紅了。
宋楓眠見此，笑而不語。
其實，江楚長得也很好看，但不是走可愛那一掛的，五官柔和，不是特別立體，卻也讓人看得賞心悅目、很是舒服。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而她本就是古靈精怪的性格，思考問題時眼睛滴溜溜地轉，像一隻靈動的小鹿。
找到客棧，六人隨便填了一下肚子，一邊吃一邊閑聊。
“其實，我不太了解逸清真人和百草真人欸，他們好像不經常在神界，我的師父雖然有提到過他們，但是她也了解甚淺，”羅錦問，“小楚，你哥哥和師兄到底是什麼身份呀？修什麼道法的呢？”
林喬煒自豪地搶答：我師父是鳳凰的化身，雖為火係，但主修醫術，當然，他的火係道法在神界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師叔是龍的化身，主修冰法，是神界最厲害的冰術師。”
“冰術師？可是我聽說，逸清真人是風係的。”方謙玉有些疑惑，“既然楓眠兄師從逸清真人，那……”
“對，我確實是修風係道法的。”宋楓眠點頭道。
“這就奇怪了。”費鑫搖了搖頭，扒了口飯。
江楚聽此，倒是沉默了許久。
飯後，他們拿出了陸潮準備的銀兩，定了房間，付了酒錢，然後，開始商量正事。
“正月時，突厥可汗默啜會遣使向大唐請和，我們可以把握住這個機會進宮，因為到了二月份，太平公主就已經開始結黨謀害李隆基了。”江楚說道。
“你的意思是，跟著突厥使團混跡入宮？”方謙玉想了想，說，“有點冒險，但是目前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嗯嗯，這裏離北城門近，我們剛好可以在這裏落腳，等使團入境，最好是在城外混進去，城內人多眼雜，不好下手。”江楚提議道，“到時候我提前出城去看一下，這樣我們心裏才能有數。”
“我跟你一起去吧。”林喬煒自告奮勇。
江楚笑著答應道：“行，反正你想拍間諜片很久，可以去試一試。”
“這都被你發現了。”林喬煒對粉絲的信息把握程度感到驚奇。
“那就初定於後天吧，今明兩天我們到處看看，熟悉一下環境。”江楚伸了個懶腰，起身推開窗，看向外麵。
正月裏的街市確實要更熱鬧，雖然要到宋朝夜市才慢慢開放，但是這逢年過節的，長安城裏還是熱鬧非凡的，鞭炮聲鼓鳴聲混雜在一起，給人一種過年時喜氣洋洋的暖意。
“哎！”羅錦激動地跑到窗前，捧起一抔細細的雪，開心地朝江楚笑道，“你看你看，下雪了耶！”
“你南方人？”江楚問。
“是呀。”
“我也是。”
隨後，兩個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下樓堆雪人，男生們也隻好跟上，隨後一行人開始在樓下打起雪仗。
方謙玉沒有加入其中，隻是端端正正地站在一旁，提醒夥伴們不要感冒了。
江楚見此，心想：不是說師從太景嗎？那可是比猴子還精明頑皮的老頑童，怎麼教出個這樣的徒弟？看看人家費鑫，多像他師父呀。
她不滿地撇了撇嘴，緊接著又壞壞地一笑，計上心來。
趁方謙玉沒有注意，江楚朝他臉上扔了一個雪球。
那雪球並沒有拍得很緊，就是一個隨意拾起的小雪堆而已，江楚也是怕真的砸傷他，於是就選擇了一個鬆軟一點的雪球朝他扔去。
冰雪在方謙玉臉上散開，散開的雪粉隨著他的目光一起落下，他並沒有因為冰冷而表情失控，隻是有些茫然地看向江楚，輕輕偏了偏頭，好像並沒有生氣。
“何事？”方謙玉輕輕彈開脖頸處的雪粒，向江楚走去。
“啊？”江楚有些心虛地後退，“呃……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
“我還以為你叫我有事呢。”方謙玉溫和地笑了笑道。
“沒……沒……”
該死，他為什麼長那麼好看？
“你說，時空裂縫長什麼樣呢？”方謙玉突然話題一轉，讓江楚差點腦袋沒轉過彎來，“如果不修複會怎麼樣呢？曆史隻能這樣前進嗎？換種方式會怎麼樣呢？”方謙玉有些疑惑地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江楚一怔，斂回笑容，背過身去。她沒有馬上回答方謙玉的問題，而是看著眼前熱鬧的人群，任煙花如何絢麗的綻放，她也隻是雙眼空洞，再耀眼的光芒，也融化不了她眼底的寒霜。
曾經的霧山也這樣熱鬧過，曾經的江楚也這樣問過，甚至為了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如今再次問及，她依然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