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在一起的日子過的是越來越好了,最主要的是時向南搬到了南城,跟我和米亞住在一起。
他不願意兩地分居,而我的工作性質又不能經常的兩邊跑,最終時向南忍不住對我的各種思念,索性拋棄了時代的大事小情。
然後他就一整天像是無所事事的大齡宅男,窩在家裏,研究菜譜,接送米亞,研究婚禮,預定婚紗照。
我也曾經看到過他接付宸的電話,有時候表情過於嚴肅,我便知道可能是公司有什麼重要事情。
有的時候付宸會連著打過來好多個,他都表情很凝重的接著電話,我想可能對於付宸來說,很多工作他應付不來了才會找時向南。
於是我也很通情達理的告訴他:“公司有事就趕快回去處理吧,我和米亞周末回去找你也可以。”
可他卻總是回絕我,堅定的表示我在哪裏他就在哪裏,像是生怕我能在他眼前消失了似的,粘人極了。
這樣的時向南我喜歡,前所未有的喜歡,隻是很遺憾,我不太可能讓他這輩子做上真正的爸爸。
時向南也經常會安慰我,在他心裏隻有我才是重要的,有沒有孩子對他來說毫無影響,而且他也無數次表態,有米亞就好。
我知道他隻是為了打消我的這種遺憾才會那樣安慰我,哪裏有人不想當爸爸的呢。
於是我也決定等有時間回滬市的時候去一趟中醫院,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去醫院呢,卻收到了來自顧晚晚的消息。
她住院了,不是因為要生孩子,而是先兆流產,要保胎。
此時我正擔心著顧晚晚的身體,身後忽傳出來一個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時向南站在我身後,手裏拿著鍋淡然的看著我。
看見他這個樣子有點想笑,但想到晚晚就笑不出來了,於是我有些沉沉的說道:“我想回趟滬市,晚晚先兆流產,住院保胎,我放不下她。”
“去學校接米亞,我們現在就回去。”
現在就走……真是個行動派的家夥,比我還幹脆利索,索性摘下了圍裙,穿上了精致的外套,一下子就從家庭婦男變成了霸道總裁。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卻用手撫了撫我的頭發:“快走吧,晚了高速太黑開車不安全。”
一路上我都在想顧晚晚的事,電話裏她含含糊糊的也沒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了,擾的我心亂亂的。
在時向南開快車之下,平時兩個多小時才能到的路程,他用了兩個小時就到了。
下了車之後我幾乎是一路小跑著,畢竟自己曾經在這家醫院工作過,熟門熟路的就到了病房。
當我推門而入看見的卻是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手中還輸著液,可嘴巴卻不閑著吧嗒吧嗒的吃著東西,再一看,床上鋪滿了零食。
我知道顧晚晚有個習慣,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狂吃東西,她說隻有化悲憤為食欲才會讓自己慢慢快樂起來。
我來的時候還各種擔心她肚子裏的二寶,可看到她這個樣子,還能有心情吃下去東西,那看來狀態也並不是很差。
許是我推開門假裝有些氣惱的說道:“顧玩玩,你可真夠意思,電話裏就說了一句你住院保胎然後就掛斷了,之後就再也聯係不到,我著急的叫我家那位開著夜車連忙從南城趕了過來,結果你卻在這裏吃香喝辣,還津津有味,就不怕我出事?”
我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正在往嘴裏塞著辣條,結果轉頭看見我的那一刻,忽然間淚水就跟決堤了般似的奔湧而出。
當即我心裏咯噔一下,莫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
我有種預感,我怕我擔心的事情發生,我怕她心心念念認為的幸福城堡出現危機,至少這件事不會特別簡單,否則以顧晚晚那麼不愛哭的性子的女人竟然哭成這副模樣,我隻好拿過紙巾擦著他的眼淚。
“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孩子怎麼樣,不是說保胎嗎,怎麼還吃上辣條了呢?我特別焦急的問了她。
我這麼一問,顧晚晚哭的更凶。
以前我從未見過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就算和蕭陽的分手,也沒讓她這個樣子,此時我心驚的不行。
就在我綱要再次問出口的時候,她才抹了抹嘴巴抽搐著告訴我:“我發現老程…老程他…。”
然後就是抱著我哇哇的大哭,我聽到說了一半的話,心急的不行,趕緊撫了撫她的背:“好好說,老程究竟怎麼了?”
“老程他…和前女友最近聯係密切,他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我還是看出貓膩了,我悄悄跟著老程去了酒吧,他…他和那個女人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