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歎了口氣,“沒辦法,想要對付這幫國際炒家,單單是私人資本的力量,是絕對沒有辦法扭轉戰局的,現在我們需要金管局總裁和香江財政司相互配合。”
“可是我們......”他們剛剛溫存不到半天,陳東又要去忙工作,安妮心裏自然不樂意。
“乖,”陳東摸著她的頭,“到金管局以後,你先回公司等著我。”
在去金管局的路上,陳東給旺財打了電話,從旺財的口中他得知今天港股收盤,恒生指數已經達到了8900.65點。
恒生指數兩個月以來一直在下降回升,循環往複,但是總體來說數據是不樂觀的。
更何況指數已經跌破了9000點的心理關口,現在金管局一定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種種證據表明,國際炒家再次在香江股市出現,隻是由於他們的操作手段實在太過隱蔽,在倉位配置上,投入資金規模上,即便是金管局和財政司聯合也沒有辦法找到他們的行動路線。
按照股市的規定,當炒家購入手數達到一定數量之後就要上報交易所,在交易所備案並且向公眾宣布,這是為了讓金融機構的運營和管理更具透明度,避免股民之間出現無意識的跟風拋售和集體腦熱進場的現象。
國際炒家終年在各個股市之間徘徊,對股市的規則爛熟於心,他們為了隱藏自己的操作,將資金的投入分散到不同的賬戶上,避免了上報交易所這一程序。
也就是說,國際炒家的這筆錢已經通過第三方機構進入了一個極大的現金池,而金管局和財政部是沒有能力追查到這些資金的走向的。
不過按照通常的國際炒家進攻某一國家或地區股市的行徑,他們的操作手段可以總結為兩大部分。
一是做空貨幣,二是做空股指。
如果是前者,國際炒家在操盤的時候,會更加注重利用彙率工具,來對香江股市進行集中拋售港幣現貨,同時放出對港幣利空的消息,吸引股民爭相拋售。
這種手段,在上一次他們進攻香江股市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
做空港幣好對付,因為彙率工具的調節對於貨幣期貨的成交量,具有直接的影響。
如果國際炒家意在做空股指,則國際炒家會更加注重權重股,期貨等工具進行股市抄底,做空某一股市的股指。當然這種操作需要的資金規模相當大,不是單個基金會能夠操縱得了的。
金管局正是由於在這個問題上出現了分歧,才吵鬧不堪,同一個單位分成了兩波人。
兩撥人中有人覺得國際炒家意在做空港幣,因為倉位配置低,投入資金規模小,他們可以迅速離場,所承擔的風險不大。
另一波人則覺得國際炒家是想做空股指,依據是最近農林漁牧、電力、公共事業等板塊都相繼出現了不小的波動,而這幾個板塊向來是作為股市權重的,如果不是國際炒家所為,那就見鬼了。
經過上一次索羅斯做空港幣之後,整個金管局麵臨這種狀況便如臨大敵。
畢竟,他們不是每一次都有那樣的幸運,每一個操作都正好踩中了重點。
最重要的是,國際炒家卷土重來,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麼容易應付。
金融管理局杜行知黑著臉,坐在辦公桌前,看到自己的兩個工作人員,正自覺地站成了兩排,雙方拿著文件正在對峙,唇槍舌劍誰也不讓誰。
一方說索羅斯想做空港幣,一方說索羅斯明擺著想做空港指。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正在煩惱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杜行知的小秘書在電話中說道:“杜先生,有一位自稱是龍騰集團的老板,想要約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