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裏吃了飯出來後,陳南想著約著安妮和周惠敏談談婚禮的事宜。
可是電話打過去,卻聽到了周惠敏大著舌頭,跟她打招呼的聲音,“大姐,我要跟陳東分手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現在在哪裏呢?”陳南意識到周惠敏有可能是喝醉了,趕緊問了一句,“你跟誰在一起?快讓他接電話。”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從電話裏響起來,“南姐,我是安妮。”
“我也要跟陳東分手了。”
“兩個醉鬼。”
陳南雖然如此抱怨,但是這兩個姑娘喝得昏天黑地的,她實在是擔心她們的安全。
當即便聯絡了手上所有能聯絡的人,去追查電話打來的地址。
沒多久,有人給陳南發了一個短信,上麵寫著安妮和周惠敏喝酒的地址。
陳南著急忙慌地趕過去,到了酒吧找了一圈,才看到安妮和周惠敏兩人,蹲在廁所門口。
她趕緊招呼幾個人去把她們抬到車上。
等人抬走了之後,陳南掃了一眼,看到周惠敏遺落在地上的手機
她氣上心頭,立馬打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了陳東的電話。
“陳東,你是不是作死?”
“不是說要結婚了嗎?到現在又給我搞這一套。”
三更半夜地,陳東正和臥龍他們在六福山的養雞場踩點,這時候接到了周惠敏的電話,說話的人卻是大姐,還被她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通。
“大姐,我什麼都沒幹。”
“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為什麼安妮和周惠敏兩個人喝得醉醺醺的,說要跟你分手了,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們倆的事。”
陳東十分冤枉,“行行行,我錯了,大姐,等我回去再給她們兩個賠禮道歉。”
他看到臥龍他們出來了,趕緊敷衍了幾句,便把電話給掛斷了。
臥龍等陳東掛了電話,才報告:“香江養雞場銷往內地的雞仔和白條雞大部分到了廣州和福建,還有相當一部分被運到了澳門。”
“這三個地方是沿海港口商品的主要集散地。”
陳東皺著眉頭,他已經想到了,“這幾個地方人員密集,也是最容易爆發感染的地方。”
這一次的禽流感事件,極有可能會沿著沿海港口,從長江珠江口順流而上。
臥龍見陳東沉默著,好奇地問:“老板,香江養殖場的地皮,林誌遠已經找好了,這個養殖場在新界未開發的空地上。”
“新界的地皮,可是寸土寸金啊。”
陳東挑了挑眉,心中已經想到臥龍想要說的是什麼。
“你是覺得,我做這筆生意做得虧了?”
養殖場要麼建在山裏,要麼建在未開發的荒地上,在“新界”即將開發的地皮上建養殖場這不是有錢燒得慌嗎?
經過這個這段時間的調查,臥龍自然也知道香江即將爆發禽流感,但是單憑他們現在掌握的數據,還難以說明什麼。
如果現在就花這麼大一筆錢投資,將來就算是禽流感爆發了,恐怕也難收回成本。
陳東歎了口氣,向臥龍解釋道:“其實我建一個養殖場,一方麵是由於香江的養殖場已經有禽流感在陸續蔓延,這個時候我們如果能夠建立一個安全的、檢疫手段嚴苛的養殖場,將來禽流感爆發之後,我們養殖場的雞鴨豬就可以賣出一大筆錢。”
“另一方麵,這一次的禽流感來勢洶洶,眼下流感病毒應該還沒有分離出對人具有感染性的病毒毒株,但是香江的這些養雞場再這麼搞下去,具有極高致病性的流感病毒,很快就會傳染到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