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點點頭,讚許地說道:“建倉是需要時間的,操作也是需要鋪墊動作的。”
“索羅斯集團這一次,絕對不是突然的襲擊,而是有備而來。”
“好手段!”林誌遠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陳東閉著眼睛,腦海中不斷地晃過一些熟悉的畫麵,他心裏有種感覺,他曾經跟這位索羅斯打過交道。
他感覺到了這位敵人非常強大,從抬高港幣幣值,炒黃金熱,再次折返香江,做空港幣,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索羅斯和他身後的私募基金,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巨大的金融財團。
他們令行禁止,有組織,有紀律,資金雄厚,力量強大,確實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金融巨鱷。
旺財看向陳東,問道:“老板,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找一家小型的證券公司,另外在彙豐銀行開幾個戶頭,買入港幣,我們做多頭。”陳東吩咐。
與華夏不一樣的是,香江奉行自由市場政策,政府是無法直接幹預市場波動的。
所以,香江即便遭到了海外投機資本的攻擊,金管局也隻能通過調整財稅政策,提高或者降低利率,通過左右投資者的建倉成本、市場預期來幹預金融市場。
可是眼下香江的金融市場各方勢力混亂交雜,做空機構、投資銀行、私募基金,甚至投資皮包公司等等,他們不管做空做多,都會對股市產生影響。
金融市場內,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如果選擇做空,麵對100倍的杠杆,更是讓人望而卻步。
“建倉,買入5萬手港股。”
陳東下命令。
一手港幣股指期貨,就是10萬美元,5萬手,15億美元。
除去建倉成本,大概400億港幣。
如果操作順利的話,按照40% ~ 60%的投資回報率,或者5倍杠杆率,他們起碼能拿回75億美元的總浮盈。
可是如果不順利的話,龍騰公司不僅要失去這十五億美元,甚至還要賠上巨額的債務。
400億港幣光建倉就花了兩天的時間,這時候港幣幣值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
恒生指數下跌281點,港幣幣值從7.35降到了7.65。
金管局按照先前就製定好的預備案操作,大量地買進港幣。
此時,彙豐銀行由於急於套彙,隻能出手美元資產。
即便在這樣資源貧乏的狀況下,金管局依然艱難運營,索羅斯拋出一張賣單,他們就吃下一張賣單。
僅僅一個交易日,金管局已經砸下了18億港幣,才堪堪將港幣的幣值,維持在7.5這個關口上。
與此同時,市場恐慌情緒正在逐步向外蔓延。
不管金管局的反應如何,香江的不少散戶,出於避險的原因,開始跟風拋售港幣。
“現在還有多少賣單?”杜行知問分析師。
分析師臉色十分不好,看著杜行知說道:“眼下掛到市場上的有10萬張。”
“這還不包括正在申報價格中的賣單。”
索羅斯集團通過香江的黃河資本,大量拋售港幣,已經引起了市場的恐慌情緒。
他很是擔心地看著杜行知說:“總裁,我們現在的賬上隻有1億美元啊,如果到明天中央銀行的護盤資金,還沒有到賬的話,貨幣市場我們可能就保不住了。”
杜行知聽了這話,狠狠地掐著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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