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他們把黃金從不到1000美元每盎司,炒到了1700美元每盎司。
旺財在將他這幾天記錄下來的數據,打成了一張表格,交給辦公室內的眾人。
他接著解釋道:“黃金價格被炒到1700美元每盎司之後,不少人望而卻步,這幾天黃金價格已經有緩慢地回落,不過還是在1700美元每盎司上下浮動。”
“黃金價格在最近五天之內,有升有降,整體來說價格是往上升的。”
林誌遠很快抓到重點,問道:“也就是說黃金價格的上升曲線,在最近的五天有過猶豫和短暫的停滯期。”
“是的。”
林誌遠說完,看向周惠敏,兩人很快達成共識,林誌遠嚴肅地說:“這說明東南亞買多頭的一方,已經無力再進攻。”
“1700美元每盎司的黃金價格,已經是東南亞這十年來的一個高峰。”
“我想黃金的價格再怎麼炒,價格也不會再往上增長了。”
周惠敏看向旺財,問道:“你怎麼看?”
“老板之前還在的時候,他教我看股市大盤,說有時候數據是最能量化地反映市場情緒的。”
旺財發表見解:“這一個月之內,黃金的價格曲線一直往上攀升,曲線很陡峭,隻是這一個星期之內忽然放緩了腳步......我覺得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東南亞股民的無力的情緒。”
“畢竟東南亞剛剛經曆了金融危機,東南亞的股民和投資公司,投資銀行,第三方機構就算是拿出全部的積蓄,甚至是借債來購買黃金,也要付出巨大的成本。”
“還有一個問題。”旺財看向辦公室的諸位,提醒:“索羅斯的基金會,無論是攻擊當地的貨幣體係也好,攻擊某個大企業也好,向來都是以一個月為期。”
“香江內部環境複雜,不僅有四大家族坐鎮,還涉及曆史遺留因素和政治難題,所以索羅斯才在攻擊香江貨幣之前,就多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來對香江市場進行調研。”
“總的來說,索羅斯在香江停留了一個半月,還是很符合他的行為規律的。”
一個月內,發動股民,刺激市場敏感神經,讓民眾失去理智,然後在全民瘋狂的時候,收割金融市場全身而退。
旺財對手羅斯的判斷是:“索羅斯對金融市場的考慮,會在一定程度上對人的理智進行考量,如果超過一個月,那麼股民很可能會恢複理智,不再跟風。”
聽了這一番話,安妮和林誌遠不僅感歎,陳東當初看中旺財,也是有道理的。
“一個月內,如果把攻擊市場的戰線拉長,保留股民的理性,這樣索羅斯就沒有操作的空間。”旺財補充道。
“索羅斯集團正是利用了散戶的從眾心理還有第三方機構,投資銀行,投資公司的趨利的心理,所以才在每一次的進攻金融市場的行動中,取得勝利。”
“再加上,他每次的戰線都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好戰而不戀戰,所以幾乎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一個月了。”周惠敏主動表決,“我自己的意見就是,黃金熱已經炒到了盡頭,我建議買空。”
旺財聽了這話,看向林誌遠和安妮,他們兩人幾乎同時說道:“買空。”
“好,我會操作香江的離岸公司,跟索羅斯集團鬥一鬥!”旺財激起了鬥誌。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黃金價格曲線經過短暫的停滯,很快就衝破了1700美元每盎司的關口,直接到了1713美元每盎司的價格。
不僅東南亞的股民瘋了,就連香江的股民也失去了失去了理智。
黃金!黃金!這段時間內來鹵水店的食客,談論的話題都是東南亞的黃金熱。
有一個光頭食客,激情洋溢地分析道:“索羅斯集團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他們在東南亞大炒黃金熱,就是收割東南亞人民的最後剩餘的財富。”
“胡說!連美聯儲的人都說了,他們這一次是聯合索羅斯一起行動。”他的同伴反駁。
“就是!美聯儲將來會重點開發東南亞地區,並且給東南亞各國提供必要的經濟援助手段。”
“索羅斯肯定是看中了美聯儲這個招牌,所以才會留在東南亞的。”
餐桌上的不少人開始附和:
“是啊!”
“你們沒看到,自從索羅斯集團開始在東南亞拋售黃金之後,東南亞的金融危機很快就好起來了嗎?”
光頭十分不屑地反駁,“你們懂什麼?東南亞各國政府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解決本國貨幣貶值這件事。”
“現在東南亞掀起了黃金熱,隻不過是用更大的金融泡沫,覆蓋住了原來的金融泡沫。”